送信的公公來回在皇宮和醫館折騰,他已經在鎮南王府坐下了。
他本來端著一杯茶在喝,卻被雲想容轉得頭暈眼花。
將茶杯一放,孫逸面無表情的說:“別轉了,都說了傷口不深,也很好的把握了分寸,破了點皮,流了些血,死不了。”
“他受了傷,又流了血,面還有你替他製造出來掩人耳目的毒,我能不擔心嗎?”雲想容站在門口往外張望,有些望眼欲穿。
雲想容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傷口肯定是有的,哪怕只是輕傷,對雲想容來說,也足夠她心疼了,這是關心則亂。
孫逸淡淡道:“呵,那你可得虧了是我親自出馬制的假,否則皇帝那多疑的性子,那來來回回的皇宮醫館的跑,折騰,霍琛若不是假傷,早被折騰死了。”
話語裡滿是不屑。
雲想容聞言輕怔,知道他是對皇做法的不喜。
他這人素來如此,不喜歡是不喜歡,表現得很是明顯,當初連皇給的官職都敢推,哪裡還有他做不出來的事情。
虧得他是在她的府裡說的這話,要是在別的地方,他是有幾個腦得都不夠砍的。
雲想容正無奈搖頭的時候,外頭的楚兒匆匆進來稟告,“王妃,王爺回來了,受了很嚴重的傷,快請孫大夫去看看吧。”
楚兒滿臉的焦急。
此事楚兒是不知道的。
瞞著楚兒,自然也是為了給外人看,畢竟此事關係重大,雲想容可不確定告訴楚兒之後,她還能表現出現在這種姿態來。
雲想容一聽,臉色發白,面卻很是鎮定,道:“怎麼會這樣?快,快,快扶我去看看。”
然後雲想容便帶著孫逸和楚兒急急的趕到霍琛的房間。
他們趕到的時候,王七剛剛帶人將霍琛放在床。
床的霍琛臉籠罩著一層黑霧,唇瓣發白,看著沒有幾分生氣。
雲想容看著,面色發白,整個人險些暈過去。
還好一旁的楚兒和趙曦扶住了她。
“王妃,王妃……您沒事吧。”楚兒急急的問。
一旁的孫逸皺著眉前替雲想容把了脈,道:“沒事,是情緒波動過大,受了些刺激,扶王妃去一旁歇著,我來看看王爺的傷。”
聽到他的話,楚兒和趙曦趕忙將雲想容扶到外間的椅子坐下。
孫逸前替霍琛把了脈,旋即緊緊的皺起眉。
沉吟片刻,道:“此毒有些麻煩,我也未曾見過,配製解藥需要些時間,我先開副方子壓制他體內的毒素,免得蔓延到五臟六腑,否則到時可真是回天乏術了。”
孫逸說著,讓人去備紙筆,準備開方子。
而一旁一直守著的公公見他說的與太醫還有醫館裡的大夫說的相差不大,明白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便悄然退出了房間。
看到坐在一旁臉色發白,面容呆滯,默默掉淚的雲想容,那公公同情的嘆了口氣。
前朝雲想容請了安,這才道:“王妃,既然孫大夫在這兒,想來王爺的傷勢很快能夠控制住,那咱家先回宮覆命了,皇那兒還等著訊息呢。”
雲想容抬頭看了公公一眼,扶著扶手想要站起神來,“那本王妃送送公公。”
“王妃留步,您身懷六甲,多有不便,不必送了。”那公公趕忙說。
雲想容略微頷首,對一旁的王七道:“王七,你代我送送公公。”
王七聞言應好,送了公公離開。
沒過一會兒,王七回來,對著雲想容道:“王妃,人已經走了。”
雲想容鬆了口氣,趕忙站起身朝裡走。
剛剛霍琛那般模樣,可將她給嚇壞了,要不是對他和孫逸有足夠的信心,她險些沒當場暈過去。
如今屋裡的都是心腹之人,便也沒有必要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