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頷首,離王讓人去取了酒來,和霍琛一人一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兩人喝得很剋制,還說了些正事。
“王爺如今有何打算?”霍琛淡聲問。
“太子讓本王吃了這麼大的悶虧,總不能讓他那麼自由自在的,總要給他找點事情做才是。”離王嘴角的笑意變得冷然。
霍琛看著他這模樣,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略微點頭。
離王怎麼做,得到什麼結果,這些霍琛都不感興趣,他相信離王自己能處理好的。
而離王也沒有和他多說這事兒的意思,兩人揭過這話,繼續喝酒。
沒過多久,霍琛便告辭離開了。
他來這裡,本來是來確定離王過得好不好的,離王一切安好,也無所謂多做停留。
而接下去的日子裡,離王和太子掐了,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整個朝堂都被他們二人攪得風起雲湧,不少間派的牆頭草也是被逼得暗暗叫苦,怕這二位主子將戰火燒到他們的身。
東宮。
太子這些日子陰晴不定的性子嚇壞了服侍的宮女太監們。
有太監拿著一封信,匆匆進了東宮。
“殿下,有您的信。”太監隔著門恭敬道。
“進來。”屋裡傳來太子的聲音,冷漠如冰,哪有半點外人面前那種溫潤的感覺啊。
太監推開門走了進去,屋裡一片狼藉,地全是碎裂的花瓶瓷器,一不小心能割了腳。
他小心翼翼的避開破碎的瓷器碎片,走到桌前將信遞給太子。
“殿下,您請過目。”太監雙手將信奉,低聲道。
太子接過信,開啟看了,臉色頓時變了。
他猛然將手往桌子一拍,冷喝道:“一群廢物。當初……”
太子顯然怒不可遏,在他要說出些什麼的時候,猛然想起還有太監在,他忍住話頭,冷聲道:“你出去吧。去叫木震統領過來。”
木震原本是皇后的心腹,皇后倒臺之後,跟了太子。
“是。”太監應了一聲,恭敬的後退數步,這才離開了大殿。
他走了之後,太子再次拿起信來看了一遍,越看神色越冷,還有些……不安。
沒過一會兒,木震從外頭進來,剛剛靠近桌,還沒有開口說話,太子猛然將手的信用力甩在了木震的臉。
“當初不是說事情都處理乾淨了麼?怎麼這會兒還會傳出這種事情?”太子冷冷的說。
信紙順著木震的臉滑落,木震面無表情的伸手接住,待看了信的內容之後,也是不著痕跡的皺眉。
“此事殿下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木震問。
當初的事情他處理得乾乾淨淨,再加過去這麼多年了,不應該被查出來才是?
“本宮從哪裡得來的訊息你不必管,你說此事你要如何解決?”太子怒道。
木震感受著太子的怒氣,心裡反倒有些失望。
他也知道這些日子太子和離王的交鋒很是白熱化,也知道這些天太子吃了不少的虧,但是成大事者,應當喜怒不形於色才是。
原來這一點,太子做得很好,對誰都表現出溫潤的模樣,還博得了美名,只是近來,似乎越發的不堪了。
木震心裡輕嘆,面卻不露分毫,畢竟如今他追隨太子。
“屬下這去查。”木震道。
“不必,本宮親自去會一會離王,本宮倒要看看,他到底握著什麼,能有這般底氣。”太子眼閃過一抹寒光,儼然已經平靜下來。
他看向木震,道:“你先下去,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等本宮的命令。”
“是,屬下明白。”木震應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