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時霍琛事情都沒有查清楚,便遷怒到了她的身上,也是不該。
若兩人真要在一處長長久久的走下去,霍琛這般什麼事情都瞞著她,不叫她知曉,遲早還是要出問題的。
兩人若是不能坦誠,那時間久了,問題積壓得多,反倒會將最初的情義磨滅得一乾二淨。
還不如趁著如今感情還能剋制的時候,抽身而退,這樣獨自一人。也能過得自在。
想清楚了這些,雲想容心裡舒服不少。
原來與霍琛便這麼分開,心裡多少有些不舒坦,如今有了個緣由,倒是釋然了不少。
之後,雲想容讓楚兒備了茶具,開始煮茶。
沒過一會兒,楚兒便稟告說雲軒來了。
“呦,我不過是來看看我養的那隻小貓,這倒好,還有好茶相待。”雲軒笑著開口打趣。
雲想容的臉色紅了紅,嗔道:“父親,您又取笑女兒。”
說完之後,雲想容別過頭去,不敢看雲軒。
雲軒抿了口茶,看著雲想容臉上難得流露出來的小女兒姿態,老懷欣慰。
“這樣挺好,年紀輕輕的,那麼老成做什麼。”雲軒笑著,又問:“你方才去找我有何事?”
“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叫廚房燉了補湯,想給父親送些。如今湯已經冷了,送去熱了,要不父親再等等?”雲想容說。
雲軒應了,父女兩聊了幾句家常。
“容兒,你二人上回疏遠雖事出有因,但鎮南王註定不是個平凡人,留在他身邊要付出太多心力,他終歸不是良配。你的婚姻路已經走錯過一次,父親不願你再走得辛苦,趁著如今感情不深,藉此機會便斷了吧。”臨走前,雲軒站在門口,對著雲想容道。
雲想容輕怔,想想前世霍琛和離王二人攪動啟國朝堂,叱吒風雲的事,那又豈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
便道:“女兒明白,多謝父親提醒。”
雲想容看著雲軒離開的背影,輕嘆,便是父親不說,她也會遠離的。
她重生一世,許多東西都不那般在意,只想護住自己想護住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在逍遙度日。
霍琛那人,前世雖然攪動風雲,但最終下場也是不好的,就在她死的前後,他兵敗而逃,被身邊的親信將領背叛,被砍了首級,屍首分離,被登基的太子懸在城門處三日三夜。
想到此處,她的心不由得一痛。若他死了
既然知道他的未來,有機會便隱晦提點一番便是,也算是全了他們相戀一場的情意,若不聽
雲想容越發沉默。到時,她當真能坐視不管,由著他身死麼?
便是她想管,又有誰信?難道她說她是重生的,提前知道上一世的結局?
那樣人非得把她當成妖孽給燒死了去。
船到橋頭自然直,也罷,到時再說吧。
雲想容想著,輕嘆。
蔣青小產之後。周牧告假數日,在府裡陪著蔣青。
宮裡皇后心知此次事情皇上不會再有退讓,只能賞賜了好些名貴的東西給蔣青,又叫人給蔣青傳了話,這才讓蔣青消停了下來。
但所謂的消停,也不過是沒有再往金鑾殿鬧的意思,周府的後宅依舊鬧騰得歡快。
今日這個通房被人發賣了,那個不要臉的丫鬟被人打發了,但凡靠近周牧些的女人,不管是通房還是丫鬟,都沒有好結果,一時間,周府所有的丫頭都對周牧敬而遠之。
而周牧也在這樣的壓抑日子之下,和蔣青越來越不對付,天天見面便吵,吵起來便如同菜市場一般。熱鬧得緊。
不知什麼時候,整個京城謠言四起,說的自然是關於蔣青小產的事情。
“聽說了麼,那刁蠻郡主小產了。”
“小產?這才成婚三月不到,竟就懷上了?不過這孩子怎麼就沒了?”聽說的人無限驚訝。
“成婚前不就和那姓周的亂搞了麼,眾目睽睽被正室抓了,後來不是還仗著權勢逼得人家夫妻和離了麼!”
“嗨,你們可知她是如何小產的?”旁邊又有人湊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