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手段撬開對方的嘴,才知道,當年父親戰敗之時,雲軒根本不在府中,而是去了追著妻子去了城外的莊子上,在雲府中卻只有一個姨娘當家。
當年的誤會明白了,可是他和她一時間卻是回不到當初了。
如今的霍琛,心裡的後悔簡直排山倒海,幾乎將他給淹沒了。
他只希望,自己如今回來,重新追求容容,還來得及。
霍琛回來這日,雲想容在自己院子裡煮茶,姿態悠閒,閒散寫意。
離王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足以入畫的場景。
他忽然有些明白,霍琛為何對此女這般傾心了。
這周身的風華氣度,非是尋常女子所能比擬了。
“見過離王殿下。”雲想容身後伺候的楚兒先看到了離王,趕忙行禮。
雲想容正想起身行禮,離王卻道:“雲小姐不必多禮,不知能否有幸討杯茶來吃。”
“殿下請坐。”離王坐在雲想容對面,看著雲想容手法熟練利落的給他倒上一杯茶。
細細品著,離王輕聲開口:“過幾日本王府上會給鎮南王擺一場慶功宴,不知雲小姐可否賞臉去湊個熱鬧。”
“鎮南王出征之前曾與家父起過爭執,家父盛怒,怕是不會允許,駁了殿下美意,實在抱歉。”雲想容淡聲開口,拒絕也是平靜的。
“原來是擔心雲相不允麼?”離王玩味的笑了笑,目光在雲想容身上輕輕一轉,笑道:“若是相爺同意的話,小姐以為如何?”
“那自是沒有問題的。”雲想容平靜道。
心裡卻道,依著父親的脾氣,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既然如此,本王便去相爺那裡走一遭,多謝小姐的茶。”離王說著,起身離開。
雲想容本以為離王吃定了閉門羹,卻沒想到,晚些時候,雲軒派人來傳話,說是讓她過幾日去參加離王府上的宴會,帖子也一併送了過來。
雲想容頓時無比驚訝,心裡還有濃濃的不解。
父親不是希望她遠離霍琛離王他們嗎?怎麼現在卻又接了帖子?
雲想容心裡不解,使了楚兒去打探訊息。
“小姐,問過了。老爺身邊的小廝說老爺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後來離王殿下說當日除了鎮南王還有貴客到,老爺這才同意的。”楚兒回來稟告說。雲想容不明所以,最終卻只能接了帖子,應了下來。
三日之後,離王府。
雲想容去的時候,離王的府中已經人滿為患了,雲想容挑了個無人注意的角落,只想安靜的等到宴會完結,便自回去。
然而她的打算註定是要成空的。
她剛一進去,便遇到了兩個不想遇到的人,周牧和蔣青。
她不欲與二人衝突,便當做沒看見。
然而,她不找麻煩,麻煩自會找上門來。
蔣青上回被霍琛傷過的傷口如今已經好了,雖然用了上好的藥,但是脖子上依舊留下了淡淡的疤痕,平素都要用白粉遮掩。
蔣青恨霍琛,但更恨引起一切事情的雲想容。
她抬手輕撫自己脖子,只覺得那傷口如今還泛著疼。
“呦,這自己是個下堂婦,連家裡的姨娘都是個耐不住性子去偷漢子的,果然是蛇鼠一窩。”蔣青走到雲想容的身旁,聲音尖銳的開口諷刺。
雲想容抬頭看她,眉目清淡,勾唇淡笑:“郡主這脖子上的白粉上得不錯,莫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雲想容即便是說著諷刺的話,也是聲音輕柔婉轉的,比蔣青不知好了多少倍。
蔣青氣得臉色發白,指著雲想容尖叫:“雲想容,你個賤貨,你”
“不知郡主可有請帖?這鎮南王與離王,按理來說不當請這般沒教養的人來敗氣氛才是。”雲想容打斷了蔣青的話。
蔣青被雲想容毫不留顏面的話震得僵在了原地,目光死死的瞪著雲想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