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聽得玉佩的事便失了神,卻是不曾問她,我這便叫人喚她來。”皇后說著,側首對著一旁伺候的宮女道:“去將郡主請過來。”
“是。”
宮女應了之後,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沒一會兒,宮女帶著蔣青回來。
蔣青沒想到會在此處看到蔣國公,心裡發虛,恨不得掉頭就走。
她這爺爺雖然寵愛她,但她也最怕他。
如今玉佩沒能要回來,可能還丟了,她怎麼想都不敢面對蔣國公的怒火。
“見過姑姑,爺爺。”蔣青行了禮。
“玉佩要回來了?別以為躲在你姑姑這裡老夫便拿你沒有法子,真慣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蔣國公刻意歪曲蔣青被叫進宮來的緣由。
“青兒去要玉佩了,與人爭執,失手傷了對方,被姑姑叫進宮來責罰,哪裡是躲進來的,爺爺好沒道理,還要責罰人家。”蔣青嘟著嘴企圖撒嬌。
“你拿了我的玉佩還有理了。不過叫你拿個玉佩,你怎地弄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來。”蔣國公拐著彎問。
蔣青見他的態度不甚凌厲,加上扯上雲想容,她便一肚子怒氣,真真是怎麼不好便怎麼說。
總結下來,便是玉佩是送給了周牧,但是周牧帶去了雲想容的房裡,如今卻是不見了。
雲想容說不曾見過玉佩,而蔣青卻認為是雲想容扣留了玉佩。
“雲想容這個賤人,就是刻意扣著不給我,我沒打死她算她運氣好”蔣青一臉憤憤不平的狠厲。
“夠了。”皇后輕喝一聲,面無表情道:“身為一個郡主,卻左一個賤人,右一個打殺的,像什麼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土匪窩裡出來的,還不給本宮滾回偏殿反省去。”
蔣青一癟嘴,本想著回嘴。可是看到皇后的臉色著實不好,只能起身走了。
連禮都沒行!
“這孩子哎”皇后見她這般模樣,嘆息一聲。
“父親覺得此事如何?玉佩是不是在雲想容的手上?”皇后沒有嘆息多久,問道。
趕蔣青走,本來也是為了和蔣國公說事。
“昨夜我派了人跟著青兒去的,夜裡搜了整個周府,確實未見玉佩。”蔣國公沉聲道。
皇后臉色頓時一變:“那可如何是好?當年千辛萬苦得了這塊玉佩,卻不想那人手下有那等謀士,先一步將人給散了,導致咱們的謀劃功虧一簣,若是此玉流傳出去,怕是要牽扯出當年的舊事來。”
“此事交由我,那周牧還在找,便再等上一等,左右識得此玉的人也極少,一時間倒是不怕。怕就怕那霍琛”蔣國公說著猛然停住了話頭,沒有繼續。
“此事父親還請留心,若是實在尋不著。那雲想容便”皇后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同樣沒有將話說完。
兩人在此間低聲交談謀劃之時,整個京城卻再一次因為蔣青而掀起了輿論的高氵朝之風。
“嘿,你聽說了沒,上次在醉花閣的那個誰”
“是那個青陽郡主?”
“對對對,就是她。繼上次白日宣淫之後,這個刁蠻郡主又鬧出了醜事。”
“哦?是何醜事?”
“發生了上次那等事之後,她不是就許給那個周牧了麼?聽說昨天夜裡,她竟偷偷去了周府會周牧,後來一言不合還打傷了周家夫人,如今聽說傷得極重,躺在床上不曾起來呢。”
“此等悍婦,還沒有過門便對當家主母做出這等大不逆之事,這要過門了,那還得了!”說話那男子頓時面色蒼白。
“可不是麼,這般囂張跋扈又不能容人,動不動喊打喊殺的,夠嗆。”另一人深感贊同。
“聽聞這周夫人早就自請下堂,要為郡主挪位置,怕是早就預見今日之禍,真是可憐啊。”
整個京城,但凡茶館酒樓,都在流傳著蔣青傷了雲想容的事情。
甚至在有人的刻意為之之下,風頭越演越烈。
芙蓉園。
“小姐,奴婢今日按照您的吩咐想將訊息放出去,卻發現有另外一波人早便將訊息放出去了,奴婢便沒敢輕舉妄動。”楚兒恭敬道。
“哦?”雲想容拿著書的手一頓,換了個姿勢,正對著楚兒問:“知道是誰嗎?”
“說來也奇怪,對方竟是晴孃的人。”楚兒困惑著,問:“這晴娘怎地會這麼好心幫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