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皺著眉看她,“權貴和富人我素來是不治的,既然夫人對我有恩,又名言對方不在三不治之內,我便答應夫人一試。只是事先說明,若是我事後得知對方不若夫人所言,我能救得了他,也能殺得了他。”說這話時,孫逸的話語中含著殺意,雲想容心裡微冷,卻什麼都沒說,只是點頭。
吩咐車伕帶著孫逸去了雲衣閣,雲想容自己則是悄悄回了周府。
第二天,司徒瑞昨天得了雲想容的吩咐,出宮之後便和司徒炎說要找雲想容,直接去了雲衣閣。
“姐姐,我來了。”司徒瑞一進門就看到了雲想容,笑著喚了一聲。
一夜奔波,加上憂心霍琛的情況,雲想容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而難看,勉強勾唇笑了笑,她拉著司徒瑞去了後院。
帶著他見了孫逸。
“小瑞,這個是孫大夫,醫術極為高明,你一會兒帶著他去看你琛哥哥,他有辦法能救霍琛。”雲想容低低的說。
司徒瑞目光好奇的看著孫逸,歪了歪腦袋:“比院使大人還要厲害嗎?”
在他印象中,太醫院的院使已經是醫術最為高明的人了。
孫逸聞言心裡吃驚,沒想到眼前之人還和皇宮有牽扯,不過他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神態略微有些不屑。
不是他自誇,他雖年輕,但是一身醫術另闢蹊徑。自是不比院使差。
“嗯。孫大夫很厲害的,有他在一定能救你琛哥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就是一定不能說是我找的孫大夫,就說是你擔心你琛哥哥,聽說這個大夫有名,特意去尋的,知道嗎?”雲想容低聲囑咐著。
司徒瑞雖然有孩子的稚氣,但卻並不傻,聞言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姐姐。”
雲想容送了兩人出去,看著他們離開,心裡略安。
有孫逸在,霍琛應該不會有事了。心裡一樁大事了了,心情放鬆之下,身體不由得晃了晃。
“少夫人,你沒事吧。”楚兒扶住雲想容,擔憂的問。
她不懂,少夫人既然忙活著救王爺,為何卻又不叫他知道是自己所為,而是假借司徒瑞之手呢?
“沒事,回去吧。”雲想容緩了緩,平靜道。
另一邊,司徒瑞帶著孫逸去了鎮南王府,直接去了霍琛的病房。
還沒進門,就聽到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嘆息道。
“這毒著實奇特。就是老夫也是束手無策啊,不如稟告聖上,讓聖上令太醫院所有太醫集思廣益,或許能有所獲。”
“連院使大人都沒有辦法嗎?”司徒炎的聲音明顯帶著震驚,隱約有些絕望。
霍琛是他最好的朋友,不是兄弟勝是兄弟,如果霍琛出事了,他不但失去了一個左膀右臂,也連帶著沒了一個兄弟,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你真的可以嗎?連院使大人都說沒辦法了。”司徒瑞皺著眉,問身旁的孫逸。
孫逸面無表情,嘴角卻隱約流露出傲然和不屑,傲然是因為自己的醫術,不屑是覺得司徒瑞將自己和院使放在一起比較。
司徒瑞見狀鼓了鼓腮幫子,不過孫逸畢竟是雲想容交給他的人,他想想也就忍了,帶著孫逸進了門。
“四哥哥。”司徒瑞朝司徒炎打了個招呼。
“嗯。”司徒炎朝他點了點頭,神色滿是凝重,又不死心的問院使:“院使大人,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嗎?王爺若是出事,父皇那裡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老夫是真的無能無力,不如就先按著原先的方子用藥,待老夫回去太醫院和別的太醫一起商討過後,再做決斷,如何?”院使嘆息一聲,見司徒炎皺著眉,心裡也是無奈,拱了拱手道:“老夫這就先告辭了。”
“你不用做無用功了,這毒你們解不了。”孫逸淡漠的開口,手搭在霍琛的脈搏上,神色平淡。
院使大人離開的腳步頓時停住,轉過身來對著孫逸怒道:“閣下這是何意?”
他堂堂太醫院院使,就算他承認暫時無能無力,不代表會診之後不行,這人未免太過狂妄!
“字面上的意思。”孫逸淡淡的應了一聲,起身走到書桌旁,研磨動筆,拿過紙飛速寫下一張方子。
“按照這個方子把藥抓齊,遲了救不了他可不怪我。”孫逸寫好之後,吹了吹上頭的墨跡,將單子遞給司徒瑞。
司徒瑞正想伸手接,一隻大手卻更快的接過。
司徒炎手上拿著那張藥房,隨意掃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出來,畢竟他不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