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子和毛九英走了。
一起紅著眼眶回的地府。
臨走前,他倆也沒再叮囑我按時回地府守空門的事。
我木然地站在客廳裡,看著狼藉的客廳,一陣失神。
然後,我坐在了沙發上,想抽一支菸的。
翻找了幾下,卻沒找到。
黎老頭的事讓我心裡有些發堵。
我不知道當年他和段牙的具體事情。
但能讓陰天子哭嚎下跪,一定如毛九英所說,情如父子了。
我也不知道那個叫鍾靈的人對黎老頭有多重要,以至於讓他明明佈置了後手,能在魂飛魄散後重新復活,卻硬生生的放棄了這個機會。
但他那一句“渡我不渡她”的無奈,我能理解。
因為,這樣的心情,我曾經有過。
有三次!
黎老頭的灑脫讓我很意外,也讓我很震驚。
很難想象,有人會對魂飛魄散這種事看得這麼灑脫。
俗話說,失去過一次才懂得珍惜。
黎老頭已經魂飛魄散了,重生的機會擺在眼前,卻硬生生的放棄了。
灑脫的就好像是在說“我婆娘做好飯了,我要回家吃飯了”,然後轉身就走了。
伸了個懶腰,用力地搓了搓臉。
揮散了腦子裡黎老頭的樣子。
我看了看狼藉的客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們的事情解決了,現在該解決我自己的事情了。
我拿出手機,給王大錘打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在哪呢?”
“臥槽!你丫沒死呢?這一年跑哪去了?”
我笑了笑,想到一年前王大錘拿著我給的符籙和厲鬼拼命的樣子。
“少廢話,直說,在哪,找地方喝酒。”我乾脆地說道。
“學校,對面,火鍋店,打望呢。”
王大錘乾脆地掛了電話。
我笑了笑,這傢伙,竟然還知道去學校打望?
我走到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學校。
一路上,看著車外倒退的風景,曾經的一幕幕不斷湧現在腦海中。
命運這種事,有時候真的說不清楚。
如果當年我沒有鬼使神差的為了趕時間,不破爺爺的規矩,走河堤的話。
也就不會遇到周小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