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濛瀰漫,嚴嚴實實沒有絲毫的縫隙,那種模樣,彷彿天地初生時,尚還未徹底分離開來一般。
而灰濛濛的天空之下,便是一望無際的蒼茫大地,地面呈現一種灰黃之色,偶有枯草出現,但卻並沒有什麼生機存在,一些裂縫從大地上蔓延開來,最後延伸向了遙不可及的地平線。
而在這萬里無邊的荒涼大地上,有三人一狗小小的身影在朝著前方堅定的前行。
“到底還有多久啊。”
“不知道,在這荒漠里根本判斷不了位置。”
“天哪,我們已經飛了半個月了。”
偌大的東荒,對於凡人來說,可能走上十世也無法將其橫渡。就算只是東荒的一個北域,也足夠一個道宮的修者飛上個三四年之久。
幸好楚子恆繼承了黑皇的全部記憶,其中蘊藏有各種玄妙深奧的道紋陣紋,也不乏許多空間傳送陣。
於是,他在眾人充滿希冀的目光之下,自信滿滿的刻下了一座通往太初古礦外圍的玄玉臺。
然後…然後他們就被傳丟了。
“好累啊…”楚子恆抱怨,他下落到荒漠上,往地上一躺決定罷工。
“你還敢抱怨,就是你刻的傳送陣惹的禍,不然半個月的時間我們都已經飛到了。”荊夭聽到楚子恆的抱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哎呀,這不是第一次刻,沒有經驗嘛。”
幾個小土匪現在恨不得把楚子恆扒皮抽筋,然後燉一鍋狗肉。當初就是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才讓他刻傳送陣的,結果哪料想他是第一次刻,不出所料的以失敗告終了。
如果他的陣臺再“精準”一些,直接把幾人扔到太初古礦的中心去,這本書恐怕就提前完結了。
楚子恆躺在荒地上,眼珠一轉,突然有了一個絕佳的好方法。
他的身體迅速縮小,變成了一條卡哇伊的小白狗,飛起一躍,跳到了塗泡的背上,然後緊緊的抱住了塗泡的脖子。
“我不飛了,本寶寶有小情緒了,你帶著我吧。”
塗泡氣的咬牙切齒,誰有小情緒也輪不到這條死狗啊,但是楚子恆抱的無比之緊,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拽不下來。
正當楚子恆嘴角一咧,洋洋得意,卻沒有看見塗泡向著範堅強使了一個眼色。
緊接著,一陣勁風襲來,驚得楚子恆全身上下狗毛炸立,在他扭過頭看去的一瞬間,一塊散發著白玉之色的板磚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
“嗚—我和你們沒完”楚子恆說完就暈過去了。
當然,這只是他們漫長路途中的一個小插曲,趕路還是要繼續的……
……
一週後…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一絲太初古礦的氣息?”楚子恆突然停了下來,臉上湧現出了幾分喜色。
除了他以外,其他的幾個小土匪都是又往前飛了四五里之後才感覺到的。
“狗鼻子真靈…”荊夭小聲嘀咕道,但他也知道這其實跟鼻子沒有關係,這是說明楚子恆的靈覺無比的敏銳,也是神識強大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