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閉眼睡覺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梁盼蘭此時並不知道蘇瀾已經暗中決定要剷除她了,她還在自己的臥室裡等待張嬸。
“嘎吱”一聲,門從外面被人推開,張嬸急急忙忙的向她跑了過來,稟道:“出事了夫人,你昨晚讓我派人監視柴今歌。
結果我們發現少爺醒來後,得知今歌小姐謀害了蘇瀾,並且還被厲珒識破了真面目,他立刻就命人把柴今歌爆打了一頓。
還模樣兇狠的瞪著柴今歌說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
“傷勢如何?”梁盼蘭現在只關心這個。
“遍體鱗傷,還有三處骨折,少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下手輕點,這柴今歌再怎麼不是,有是外交部部長的女兒。
背後還有副總統白良平為他們父女撐腰,厲珒明著就是不想把柴今歌的父親和副總統得罪的太厲害,所以才把懲罰柴今歌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我們。
結果少爺非但不覺得這個山芋燙手,還把柴今歌給傷的這麼厲害,回頭讓柴今歌那個外交部部長老爹知道了,又少不了要找我們魏家麻煩的。”
張嬸禁不住為魏家的前途堪憂,梁盼蘭此時關注的去是另外一個點,她秀麗的黛眉緊蹙,崔放在梳妝檯上的時候止不住微微發抖。
“你是說,我們家華容對柴今歌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底下人打的遍體鱗傷和多處骨折,什麼都沒做?”
“對啊,別說是心疼,眼神兒冰冷的就像在看一個阿貓阿狗一樣,一絲絲兒情誼都沒有,根本就不像曾經刻骨銘心相愛過的人。”
梁盼蘭面色大變,身子骨一下子就像霜打過的茄子一下萎靡不振了下去。
她這個樣子有點嚇人。
“夫人你怎麼了?”張嬸忙問她。
“果然……”
梁盼蘭只說了兩個字,就一臉生無可戀的站起身,走向浴室道:“張嬸,把我今天上午的行程全部往後推一個小時,我要泡個澡。”
“泡澡?!”
張嬸一臉懵逼,凝望她背影,“澡,不是半個小時前才泡過嗎?”梁盼蘭此時無論是行為還是神情,看著都很反常。
因為有關魏華容對柴今歌是真愛還是假裝演戲,她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如果魏華容對柴今歌是真愛,又怎麼捨得把柴今歌弄的遍體鱗傷呢?
由此可見。
她的華容大寶貝,愛的另有其人。
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他最愛的哥們厲珒……
因為如果魏華容喜歡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他就完全沒有必要和柴今歌談一場假戀愛。
自己的兒子。
引以為傲的兒子……
從小就肩負著振興家族使命的兒子……
魏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居然愛上了同類,這老魏家往後的香火該怎樣延續?
頭疼……
梁盼蘭走到花灑底下,連衣服都沒脫,就直接擰開了冷水開關。
她的腦子現在亂成了一團漿糊,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保持清醒和起碼的理智來思考應對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