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不見人影,人們都開始議論紛紛,說你在耍大牌了。”
“你二嬸今天的妝容出問題,我在給她整理妝容,你和你哥先幫媽招呼著,媽這就和你二嬸一塊下樓來。”說罷,便掐了電話。
梁盼蘭把手機放進手拿包裡,同溫荷道:“走吧。”
溫荷站起身,往鏡子裡細細的瞅了自己幾眼:“我今天的妝容,真的很失敗嗎?”
“不失敗。”梁盼蘭揭了她頭頂的帽子:“只是在有暖氣的屋子裡,還戴個帽簷這麼寬的荷葉帽,看著有點突兀罷了。”
溫荷又把帽子搶回去重新戴好:“突兀就突兀,不突兀怎麼引人注目,不引人注目,我的風頭又怎麼能蓋過陸芷柔呢?”
梁盼蘭沉沉的嘆了口氣,表示王者帶不動豬隊友:“溫荷,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都一大把年紀了,無論是你,還是陸芷柔,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有必要這樣爭奇鬥豔嗎?”
溫荷聽聞了,不悅的目光掃向她,當面懟:“咱倆五十步別笑百步,凡是你和梁美惠共同出現的地方,你都想豔壓她一頭,和我也沒什麼區別,都是長不大的小孩。”
梁盼蘭苦笑。
她點了點頭,道:“也對,我和你一樣,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二人下了樓,便開始分頭行動。
梁盼蘭到了大廳,簡單的向諸位賓客,表達了一下謝意,便開始在人群中尋找徐靜琪。
溫荷則在梁盼蘭致感謝詞的時候,就已經在大廳四下裡尋找慕一笙。
此時,蘇瀾和厲珒夫妻被幾個商界大佬纏著談生意上的事,厲峰和魏晞則被一群從政的人團團圍著。
範範寸步不離的跟著陸芷柔。
蘇翰林今晚沒來。
她不想讓陸芷柔獨身一人。
畢竟陸芷柔在上流社會消失了將近二十四年。
如今那些找她套近乎的人,都是為了利益,並不是出自真心,範範知道陸芷柔不喜歡喝酒,寸步不離的跟在她。
一是為了陪伴,二是為了保護,三是幫她擋酒。
“諸位,失陪一下。”
遠遠的,陸芷柔在人群中看到了慕一笙,她拉著範範從一堆隔壁李大爺家不認識的那些親戚的人群中走了出來。
“乾媽,我們這是要回家嗎?”範範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她打著酒嗝問,明顯是幫陸芷柔擋酒擋的多了,有點喝多了。
“欸,不著急。”
陸芷柔拉著她走說,“我看到一笙了,走,我們過去和他說說話。”
“……”範範本能的不想去,她立即蹬八字腳,停下死死拽著陸芷柔,央求道:“能不能不要參合我感情的事?”
呃……
陸芷柔回頭看著她,有點詫異道:“你不愛他了?”
“我……”
範範一時語塞,她沉吟了半晌,然後道:“哎呀,你就別管了好不好,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如果有一天我選擇了他。
我希望是發自真心的愛,不摻雜一絲雜念和束縛,是因為我愛他,所以要他,不是因為你們撮合,你們覺得好。
我就盲目的選擇他,這樣的結合,對他,對我,都不公平,而我,想給他,絕對的公平。”
“……”陸芷柔一腦門霧水的看著她,無語地眨了眨眼:“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哪有這麼多借口和優柔寡斷?”
“正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優柔寡斷的嘛!”範範近乎崩潰地告訴陸芷柔說,“我如果能確定自己心意,不用你和蘇瀾撮合,我自己都會把他撲倒。”
前世剛遇到慕一笙的時候,就是她主動撲倒的慕一笙,在愛情這件事上,她舒嵐從來都不是一個扭扭捏捏的人。
陸芷柔張了張嘴,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登時,便換了一種方式:“那就以朋友和阿姨的身份,過去和他說會兒話總可以吧?”
“……”
範範知道這是怎麼也攔不住陸芷柔了,便嬌嗔的瞪了她一眼:“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說罷,母女二人便往慕一笙剛才所在的位置望去。
可是抬眸看去的時候,慕一笙人已經不見了,連同溫荷一起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