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蘇瀾在緊要關頭攙住了她。
“……怎麼可能?”
厲水瑤六神無主的抓著蘇瀾的胳膊。
驚慌失措的目光逐一從眾人的臉上掠過,茫然問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沒有殺人,兇器上面怎麼會有我的指紋?”
視線最後停在褚銳臉上,如同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騰一下甩開蘇瀾的手,就立即撲過去緊抓著褚銳的手說道。
“褚警官,這一點我四哥可以為我作證,請你相信我,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這個……”
褚銳一臉為難的表情撓了撓頭,他偏頭看厲珒,厲珒回他一記‘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褚銳就沉沉地嘆了口氣。
唉……
“水瑤小姐,我相信你沒有用啊,得法官相信你才行。”
“可是法官只相信證據不是嗎?”厲水瑤哭著說,“現在鐵證如山,所有證據都指向我,如果褚Sir不幫我,這殺人的罪名我就背定了。”
褚銳摸了摸鼻尖,又和厲珒對了一下眼神:“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厲水瑤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褚Sir你說,現在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配合你。”
褚銳立即出聲同她說:“把你覺得最有可能陷害你的人告訴我。”
“是……”
厲水瑤停頓了半拍,腦子一下就清醒了,她騰地一下鬆開褚銳的手,搖頭道,“不……不能說,如果說了,以後就不能給她做兒媳婦了。”
兒媳婦?
蘇瀾和範範對視一眼,然後範範比她還要激動,一個箭步上前就一把抓住厲水瑤,問道:“你說的是繆如萱對不對?”
“我……我不知道……”厲水瑤用力的甩開範範的手,然後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嘴裡一直嚷著什麼都別說,卻是什麼都說了,蘇瀾有些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然後衝褚銳做了一個揮手帶走的手勢。
於是,褚銳下一瞬就亮出了手銬:“水瑤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我不要……”
厲水瑤看到手銬一下慌了,她連連後退,不停的搖頭。
“我不要去警察局,你抓她,你抓她去啊!”她手指著蘇瀾,怒吼道,“明明她才是嫌疑最大的殺人犯,你們為什麼不抓她要來抓我???”
她不甘心,超級不甘心,可不甘心有什麼用,還是被褚銳抓去了警察局審問,只是,殺死孟寧的那把匕首上面的指紋,其實不是她的,而是一個陌生人。
厲珒是為了攻下她的心理防線,讓她崩潰,自亂陣腳,所以才讓褚銳故意這麼說的,厲水瑤這個傻丫頭,因為親眼目睹了孟寧的死狀。
還有那些孟寧發給她的資訊,她以為有人在設計陷害她,所以她一下就相信了褚銳的鬼話,以為別人為了陷害她,連她的指紋都盜用了。
可事實上,人的指紋哪有那麼容易竊取?如果人人都可以輕鬆竊取別人的指紋,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在犯罪過後把鍋甩給別人?
她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她以為是繆如萱在甩鍋給她,到了警局後,就把她和繆如萱那天晚上是如何狼狽為奸,聯手陷害蘇瀾的事一一全盤拖出。
“這麼說,在你和繆如萱的計劃裡,只是想給蘇瀾一個教訓,讓大家看到她仗勢欺人的畫面,讓她形象大跌,泰勒的死和你們無關?”
“當然沒關係,我是我爸膝下唯一的女兒,將來是要繼承我爸媽名下所有財產的人,如萱阿姨是顧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我有大好的將來,她有美好的現在,如果換作你是我們,你會捨得失去這一切的風險,去殺人嗎?”
褚銳搖頭。
“不會,除非我是真的不想活了。”說罷,吩咐一旁的人,“好了,孟寧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你帶幾個兄弟把他帶回來,有關他殺害米可欣的動機和細節,還得好好問問。”
“什麼意思?”厲水瑤被褚銳的話弄懵了,她難以置信的站起身,“褚銳你什麼意思?孟寧沒有死,沒有人殺他,兇器上的指紋是假的?他身上的血跡也是假的!這是你們設的局,就為了讓我以為如萱阿姨要殺我滅口,然後說出我們當時是怎麼聯手陷害蘇瀾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