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只差一個出口,一瀉萬里。
“停車!”
厲珒對司機說,“下去!”
蘇瀾見他趕走司機,微楞了一下神,才反應過來:“靠!厲珒,你該不是玩真的吧?!”
厲珒身子前傾,將她直接放倒,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對你,你見我什麼時候玩過假的?哪一次不是真槍實炮?嗯……?”
“嗯你妹啊!!”蘇瀾聽後暴跳如雷。
“晚了!”
“嗚……”厲珒的唇壓下來,蘇瀾後悔的哭了,“老公,我錯了……嗚嗚嗚,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萬一被人看見了……”
“少來!自己點的火,哭著也要滅完!”
……
漆黑的夜幕下,名貴的轎車在一棵大樹底下,很有節奏感的律動著,而城市的另一端,一輛漆黑的豪華轎車卻如同草原上的獵豹一般,身形矯健,速度快如閃電。
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個面無表情西裝革履,穿著打扮都十分講究得體的男人,高。聳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眶眼鏡。
隨著車子的技術漂移,很快就來到了一個紅燈路口,踩下剎車,趁著不用開車的空擋,他這才抬眸瞧了眼後方的魏華容。
“少爺,您睡著了嗎?”
“幾點了荀七?”魏華容睜開眼,他並沒有睡著,只是覺著疲憊閉目養神了一小會兒。
荀七是他心腹。
手看了眼表,回答說:“快凌晨一點半了。”
“一點半……”
算了一下李德勝押送陸玉霏去公安局的路程,魏華容喃喃自語道,“依計劃,陸玉霏……這兒應當車毀人亡了吧?”
“是的,少爺,我在十分鐘前便接到了李局長打來的電話,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他們會在建安路那邊過橋的時候製造一起意外,連人帶車一併墜入橋下的江河中,陸玉霏戴著手銬,行動不便,勢必會被禁錮在車中被河水活活溺死。”
“那個姓李的呢?”魏華容眉梢一抬,陸玉霏今晚必死無疑,已成定局,他如今關心的是那個公安局長,“他怎麼死?”
“他……”荀七瞳孔擴大,面色一怔,“可是老……老爺……沒說要讓他死啊?”
“除了他。”
魏華容坐在後座上,目光冷沉的駭人,只說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宛如他是至高無上的王,手中掌管著世間所有人的生殺賞罰大權。
“啊……?”
荀七再一次被魏華容帝王般不容置喙的命令給驚著了,“為什麼?”
李德勝好歹也是一公安局局長。
如果沒有一個足夠的理由,殺了他之後,恐怕會被上頭的指責和懲罰。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讓你殺就殺!不然本少爺連你一塊兒殺!”
荀七渾身一顫,頓時不敢再多問了,推了推眼鏡,戰戰兢兢地說:“是,少爺,我這就妥善安排。”
魏華容轉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