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如馬蹄在石板路上奔騰的聲音,顧攸然身子踉蹌著往後退,一連退了好幾步,直到右手在慌亂之中抓住了一扇洗手間小單間的門才穩住身形。
“你……”
顧攸然的髮型在那一陣慌亂的後退中散亂的像個瘋子,她氣喘吁吁地盯著蘇瀾,眸中滿滿的都是驚愕和不可思議。
“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為了保持身材,顧攸然幾乎每天都會去健身房待上一個小時,她的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常年不間斷的鍛鍊,更是為她練就了一身的力氣。
可同蘇瀾方才推她的那一下相比,卻明顯不在一個層次……蘇瀾力大如牛,同她瘦弱的身體線條,判若兩人。
“如果五歲就被人故意丟棄,並被一個漁民非法收養,常年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裡,在逃亡的過程中,你也會練就一身我這般大的力氣。”
蘇瀾一邊語速不疾不徐地說著,一邊左右活動雙手上的關節,以及脖子,看起來頗有一股要同顧攸然大幹一架之勢。
顧攸然看著這樣的蘇瀾,忽然有些恐懼。
活動完筋骨後,蘇瀾目光冷冽地瞥了眼顧攸然手上的獎盃,忽地又笑了:“顧小姐方才可是想用這個獎盃把我頭的敲破?”
顧攸然用力地咬著下嘴唇,這是她對某人心生畏懼時慣有的小動作,她不時往出口方向看,暗自等待著逃跑的時機。
“顧小姐可知我蘇瀾素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之人?”蘇瀾目光幽幽地向前邁了一步。
顧攸然見狀,立刻就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始終保持著原來的距離,同蘇瀾離的遠遠的,彷彿只有這樣她心底才有安全感。
“記得上一次,一個姓韓選秀歌手,因為仗著有蕭笛為他撐腰,便覺得自己是大牌,在片場吃我豆腐,結果你猜我把他怎麼著了?”
蘇瀾又向前走了一步。
“不知道。”
顧攸然搖著頭,繼續往後退。
“我不僅曝光了他靠給蕭笛做男寵從而潛規則上位成了那擋選秀節目冠軍的黑幕,還曝光了他意圖綁架殺人犯罪以及在公開場合強迫良家婦女的證據。
於是,他入獄了,我徹底斷送了他的演藝生涯!”話音落下時,蘇瀾將顧攸然逼至角落。
砰!
顧攸然退無可退,背砰一聲撞在了牆上。
想從蘇瀾邊上的縫隙逃走,蘇瀾卻手起掌落,撐在顧攸然頭邊的牆上,將她壁咚。
“你……”
“你到底想怎樣?”顧攸然無處可逃,只好抬起頭來怒視蘇瀾。
“不怎樣。”
蘇瀾低頭瞟了眼顧攸然手中的獎盃,轉而伸手去奪:“我只是想告訴顧小姐,出來混,有些東西遲早都是要還的。”
手,抓住獎盃那一剎那,顧攸然本能地往後拉扯著獎盃不鬆手,這可是她如今唯一可能用來保護自己或是行兇的武器。
蘇瀾亦用力的將獎盃往她這方拉扯,這是一場力的拉鋸戰,誰也不讓誰,誰也不認輸,然,幾個回合下來,顧攸然漸感力不從心。
蘇瀾卻在這時,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分散了顧攸然的注意力。
“不管是利益,還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