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吹風的風很熱,被男人抓在手中的發被它吹的獵獵飛舞,蘇瀾冷冷咧咧的目光,在靜謐的夜裡,像是幾縷幽靈之光。
男人深邃鳳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就像正在播放的影片被人摁了暫停鍵,厲珒似乎沒想到蘇瀾會因為一件女式睡衣醋意大發。
他勾了勾唇,灼熱的薄唇低至她耳朵處,摩挲著她耳背調侃:“怎麼,吃醋了?”
暗啞沉魅嗓音,在寂靜的深夜裡,激盪出詭異的噯昧,蘇瀾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避開來自他唇間的騷擾。
“才沒有呢。”
她面色微窘,話音很小,小到連她自己聽了都不信,可一雙緊盯著那睡衣的冷冽美眸,分明就是在吃醋生氣。
和蘇瀾一貫的模樣相比,她亂吃飛醋生氣的模樣在厲珒眼中卻是異常的美。
“傻瓜,這是我讓人專門按照你的尺寸為你買的。”
厲珒聲音裡帶著喜悅,帶著笑意把吹風機放下,把蘇瀾身子板過去正面朝向他,又道,“蘇瀾,我們同居吧。”
他已經計劃好要和蘇瀾同居了,以後多的是蘇瀾在這邊過夜的時候,他自然要把蘇瀾所有的生活用品全都備妥。
蘇瀾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她的眉梢眼角之間有一抹顯而易見的驚嚇。
“同……同居?”
一向伶牙俐齒的她,難得口吃了起來。
“怎麼,不願意?”厲珒鳳眸微眯,指腹輕撫著她的下巴,暗啞低沉到極致的嗓音,似乎在極力剋制著某種情緒。
看著厲珒那雙漂亮的奪人心魄的眸,好半晌,蘇瀾才深吸了口氣,用平靜的語氣說:“我爸不會同意的。”
隨後又補充。
“畢竟,我是蘇家的大小姐,他不會讓我在沒有結婚以前,就不明不白住進你家,這種事傳出去,會有損蘇家的顏面,讓人覺得我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
厲珒看了一眼閃爍其詞的蘇瀾,薄唇輕輕一扯,白皙修長的手把蘇瀾牽著走向床。
“你可以選擇不和我同居,但一個月一百次,平均一天三次,而且要隨叫隨到,只要你做得到,我就允許你不和我同居。”厲珒淡淡地說著無比苛刻的條件,好像大發慈悲。
蘇瀾聽到他這句話,眉梢一秒挑高:“厲珒,你不要太過分了!”
厲珒牽著她走過去坐在床沿,垂眸把玩著她身上睡袍,輕描淡寫地緩聲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正式通知你,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搬過來和我同居,要麼,隨叫隨到每月一百次,如果你不答應,我今晚就做到你答應為止!”
身上驀地傳來一陣涼意,蘇瀾感到不對勁,低頭一看,發現身上的玄黑色睡袍,已經被厲珒解了開。
內裡未著寸縷,厲珒目光如炬,蘇瀾登時又羞又惱,一把拉來被子將自己裹住,隨後瞪著他問:“你是要逼我廢了你那條腿麼?”
厲珒聽聞蘇瀾要廢了他命根,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笑了,他用一隻潔淨的手輕捏著蘇瀾的鼻:“你捨不得的。”
隨後又補充,“廢了我,你就會變成活寡婦,這對你又沒有任何好處,不是麼?”
見他這樣洋洋得意,蘇瀾只能惱怒地衝他吼:“你給我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他笑的越發邪惡得意:“嗯,是得開始滾了,大好良宵都過去差不多一半了,剩下的時間可不能再浪費了。”
唔
厲珒的熱情,總是像夏天的滂沱大雨一樣,來的又急又猛。
整整持續了一個晚上,好似要將蘇瀾從頭到腳整個洗刷一遍,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刺的蘇瀾眉頭不適的皺了皺。
從盥洗室洗漱完出來的厲珒看到了,幾個優雅的步伐走到窗前,便將窗簾給拉了下來,他回到床邊,看了蘇瀾一眼。
蘇瀾白皙潔淨的急呼呼上還掛著少許晶瑩剔透的汗珠,一頭墨黑濃密的發像海藻一樣鋪在枕頭上,看起來有點溼漉漉的。
這都是他昨晚辛勤勞作了一個晚上的傑作,蘇瀾是快要天亮的時候才睡著的,怕吵醒她,他只能慢慢地俯下身,在她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
“早安。”他輕撫著她的發,“願你睜開眼後,能夠擁有一整天的好心情。”
夢裡。
蘇瀾又回到了小時候被漁民禁錮在島上的暗黑歲月。
她尖叫著,奔跑著,拼命掙扎。
卻怎麼也無法從那段黑暗中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