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慕一笙的病人。
五年前,她曾經遇到了一次事故,險些葬身大海。
是慕一笙救了她。
她當時傷的很重,後來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年,才漸漸開始康復。
那段時間。
除了洗澡更衣,很多事情都是慕一笙親力親為。
扶她下床散步,將她從輪椅上抱回床上,幫她剪頭,為她洗衣,給她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和使命。
那段時間,她和慕一笙相依為命,只有彼此。
無關風月,只是親人。
同史蒂芬一樣。
慕一笙與她,都有著過命的交情。
是親人。
誰都不能替代的親人。
每次來例假對蘇瀾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不疼個半死不活,她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她來例假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沒有趕通告,只讓史蒂芬給她送了幾個劇本過來進行下一個主要工作的挑選。
厲珒似乎很忙,不僅沒有再出現,就連電話問候都沒有一通,整個人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彷彿那幾個晚上令她怦然心動的經歷,只是一場夢。
如今夢醒了,剩下的便全是現實。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蘇瀾睡眼惺忪地從房間出來。
“早。”
伸著懶腰還未打完哈欠,空氣裡就驀地傳來了一道令蘇瀾感到毛骨悚然的嗓音。
“你你你你——”
她驚悚地看著厲珒,一時連說話都打顫,“你怎麼進來的?”
一覺醒來,家中突然憑空冒出個不速之客,這種事,任誰遇上都會大吃一驚。
“走進來的。”
厲珒在餐廳舉止優雅地用著餐,深邃狹長鳳眸投給蘇瀾一記你是白痴的眼神,這都看不出來?
“什麼?走進來的?”蘇瀾擰著眉,腦回路有點轉不過彎,“不是,我的意思是誰告訴你的密碼?”
半晌後,蘇瀾的智商終於正常水平線。
“還是說你撬了我家的鎖?”她趴在厲珒旁邊的桌角邊問。
“撬鎖?”厲珒放下餐具,墨染濃眉微挑,鳳眸直鎖蘇瀾雙眸,“在你眼裡,我就這麼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