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昱晴又哭了起來,“我說的不是身,是心……你真的能放下老父親妹和……盧希嗎?她對你那麼好……你真的捨得拋下她嗎……”
白喬煊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剛要開口,童昱晴就將食指擺到了他唇邊,“你什麼都不必說,我明白,也理解,所以我不怪你。如果是一年之前,我們問彼此這個問題,想不想一起遠走天涯,我們都不會有絲毫猶疑,可是現在,我們都會在答應彼此之前有一瞬間的猶疑,這就是區別。這個區別,不是無關緊要的,而是致人性命的。它會讓我們在逃出蒲炘州後的每一刻,都活在懊悔與自責之中,它會磨滅掉我們之間所有的情誼,讓我們再也無法面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