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闆的一句玩笑話令得辛基神父微微一愣。
他自問會中文,可一時間硬是不知道搞基是什麼意思,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閆飛揚。
閆飛揚笑容冷淡的看著莊必凡道:“先生,不可對主有褻瀆之心。”
他總不能當著莊必凡的面解釋說搞基就是男同的意思。
這下辛基神父算是明白對方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呵呵笑道:“年輕人,你可以不信主,但是不能褻瀆主。”
“行了,反正我是不會入你那個什麼天主教。本人信的是道教,供奉的是三清大德。”莊必凡一臉吊兒郎當,渾不在意。
辛基神父之前瞭解過華夏,自然知道道教文化,當即有些輕視的道:“道教?就是那個宣傳封建,靠畫符愚弄世人的宗教麼?”
神父是高傲的,站在他的角度上,是不信什麼畫符泡水喝能治病,更不信什麼道教上的咒語,在他看來,這一切純粹是無稽之談,甚至是愚昧。
還比不上讓主復生的十字架和聖經。
聞言。莊必凡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宣傳封建?愚弄世人?”
“呵呵,你可知道道教在我國有18年的歷史了,你們那個什麼天主教才多少年?你們國家成立都沒有一千年吧?”
“別一口一個你主,你主,要這麼牛逼,有本事讓他去找我道教的三清大帝,各方聖人幹一架啊,絕對分分鐘打殘他!”
莊老闆有點生氣,一開始他見這兩個傢伙在棺材鋪門前鬼鬼祟祟的,不放心便走了出來看看,誰曾想到對方是一個老外,還各種拉著自己入教。
辛基神父呵呵一笑,也不生氣,這種宗教問題一直是所有人為之堅信的存在,本土宗教尚且有著理念之爭,又何況是跨國宗教。
辛基神父搖頭一笑:“也罷,年輕人,你可知道這間店鋪的主人去哪裡了?”
“不知道。”
莊老闆不耐煩的聳了聳肩轉身就朝著天師堂走去,懶得再搭理這兩人。
眼見對方的態度如此囂張,閆飛揚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要知道神父在國外是地位極其尊貴,何時收到過如此的戲弄和侮辱。
閆飛揚眯了眯眼,下意識的看向辛基神父。
辛基神父微微一笑,不動神色的點了點頭。
閆飛揚當即會意,快速朝著莊必凡追了上去,似乎是想要將他制住,而走在前面的莊老闆對此毫無半點察覺。
神父一臉莊重的伸手在胸前點了點:“主是不容褻瀆的,罪人!”
幾個呼吸間,閆飛揚便追上了莊必凡,從他身後伸出手直接一把抱住了莊必凡,並激動的回頭道:“神父,我抓住他了!”
他的話剛說完。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
因為他發現懷中的人變成了一件青衫。
“怎麼會這樣?”閆飛揚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
他可以肯定自己剛才抱住的絕對是人,怎麼一眨眼就變成了衣服。
辛基神父也急忙走了過來,拿起那件長袍看了看,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這難道就是東方所謂的障眼法?”
在來東方之前,他曾聽人說過,東方的玄術人士極為擅長障眼法,比如分身,移形。換影,一開始還不信,現在卻是不得不相信了。
天師堂之內,莊老闆懷裡抱著小女鬼,一邊捏著她圓嘟嘟的臉蛋兒,一邊嗤笑道:“還想陰老子?真當老子是吃素的?”
“兩個煞筆,趕緊給老子滾,要不然分分鐘打死你們!”
一聲怒吼從天師堂之內傳出。閆飛揚和辛基神父臉色難看至極,最終只得恨恨而去。
幾人沒注意到的是,棺材鋪對面的那家木雕店鋪房頂之上,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正坐在瓦片之上,默默的看著下面的一切,手中一直洞簫輕輕吹響。
一股低沉的旋律在整個厚街悄然盪開,像是風的呼聲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