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康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恨不得將影片裡的自己撈出來反覆觀察。
沒過多久,影片的陸康返回衛生間。等到出來的時候身上的旗袍也換了,他再次躡手躡腳的回到嫣兒的房間,把化妝品放回了原來的位置,最後重新躺回了棺材裡面。
一切都恢復了死寂,像是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一般。
陸康繼續快進影片,一直快進到自己醒來的那一刻,影片裡的場景始終沒有變化。
他沉默了,嫣兒也沉默了。
過了半晌之後,嫣兒嚥了口唾沫道:“老爺,我……我們是不是遇到鬼了?”
“有可能。”陸康吸了口氣道。
除了遇到鬼這個解釋以外,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會這麼詭異了。
嫣兒弱弱的道:“可你……你是陰差啊,要知道。一般的鬼見了你逃跑都來不及,又怎麼敢捉弄你?那不是找死麼?”
經她這麼一提醒,陸康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這就好比街頭賣燒餅的老頭看到城管都會撒腿就跑一樣。
可如果不是鬼附身的話。又會是什麼呢?難不成是人格分裂?
“老爺,要不……要不我們找莊賤人問問?他畢竟見多識廣。”嫣兒建議道。
陸康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想讓他看我的笑話是吧?”
要是讓莊必凡看到自己又是化妝,又是穿旗袍捏蘭花指的樣子。估計會笑得三天下不了床,然後每次見面就拿這件事開玩笑。
“那怎麼辦?”嫣兒吐了吐舌頭道。
陸康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把樓下的衛生搞了,我一個人靜靜。”
嫣兒:“……”
等到嫣兒離開後,陸康坐下來再次把影片來來回回的放了五遍,發現從自己半夜起來到又躺回棺材的這個過程大概有四十五分鐘。
其中在衛生間就呆了二十分鐘。
念及至此,陸康起身走進了衛生間。反反覆覆的檢查了起來,他很想知道。
昨晚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紅色旗袍被藏到哪裡去了。
然而他找遍了整個衛生間也沒看見。
就好像是有人在跟他玩兒捉迷藏,然後躲在暗中看著他狼狽不堪的笑話。
“砰!”
陸康一腳將洗拖把的水桶踢飛了多遠,然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就是這樣的一張臉,一到晚上就會被化妝。
就是這樣的一具身體,一到晚上自己就會動。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怒火和羞惱。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要控制我的身體!”
“你個見不得光的玩意兒,出來,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