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半個月了,一點兒訊息都沒有嗎?”蘇陳催問,她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姜華,雖然叫姜華一聲師姐,她是師伯的徒弟,肯定沒跟來,但是她還是夢到了。
但她這些天,想的一直都是趙老那個內芯的姑娘,一直沒訊息,她都要焦慮了!
掌事宮女不知其意,只好出去詢問了相關事宜,再來回話:“娘娘,暫時還沒有收到訊息。”
蘇陳剛換好衣服,還在整理,聽到這訊息,頓時嘆息:“馬上就要過年了,要是再找不到人,年要是過了,我可就找她一年了。”
那掌事宮女過來幫她梳頭,安慰道:“娘娘,您要找的人,沒有具體的樣貌,真的不好找。您別太著急,肯定能找到的。”
“我不是寫了口令了嗎?只要是一男一女,或者兩男,都認識那字,分別能讀出來,把音譯寫出來我看了就知道,這有何難?”蘇陳坐在梳妝檯前說。
抬手摸了一下頭髮,雖然她是長髮,但這長度,遠不能和此時的姑娘們相比,索性她就不梳複雜髮型了,直接束起。
“娘娘,您不能這麼束髮了,您是皇后。”掌事宮女急忙阻止。
都知道皇后娘娘真性情,不拘小節,但是如今身份不同,有些事情就不能做。
蘇陳直接去桌子旁:“我是皇后又如何,連束個頭發都不行,那這皇后做的忒沒勁兒了,傳膳。”
“您不等皇上回來嗎?”宮女有些疑惑,但又不敢正面對著問,所以問成了這樣。
雖然是一句普通的話,但在蘇陳看來,還是很綏。
蘇陳說:“我已經很餓了,怎麼等他?”
趙騰潤此時從外面進來,沒讓人通傳,也沒人提醒蘇陳,他都聽到了。
“蘇兒不用刻意,”他說著走了過來,坐在她身側:“只要不太出格,這些事情,都依著你的心意,今天吃什麼?”
“他們做什麼我吃什麼,沒有點菜,過兩天吧,我研究幾個菜譜。”蘇陳心情不佳,說的無精打采的。
趙騰潤看了一眼桌面,自己倒茶:“你心情不好?”
“完全沒有他們倆的訊息,明明是一起來的,就算你不待見他們,但有共同背景和心願的人,真的不多。”蘇陳也不隱瞞,便告訴了他。
趙騰潤點頭,知道她說的是誰,輕聲安慰她:“我是親自拍人去的,但是那麼多人想冒認,還有乞丐。”
乞丐?
蘇陳立刻做直了身:“他們極有可能淪落成乞丐的,要是你到我的看臺下,而沒有別人的身份,你連會場都進不了,沒有身份就沒有工作沒有錢,什麼都做不了,乞丐?丐幫遍佈天下,真不是吹,連乞丐都不好做。”
想到這種可能,她立時著急了:“潤郎,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來人!”
趙騰潤跟著她件事過那麼多事,怎麼會不理解這種感覺?立刻就做吩咐,但宮人進來卻是先行彙報:“皇上,娘娘,周將軍來了。”
“那個周將軍?”蘇陳張口就問。
自從周月清出事之後,周家人選擇了明哲保身——這是個意料之中的結果,畢竟當時周月清懷孕的時候,周家人那態度,絲毫都沒考慮周月清自己,甚至周月清自己都清楚,最後下手之後,她更是直言不悔,所以現在,蘇陳才會問是誰。
周家那麼多人,周安瀚都算是旁支。
皇上卻說:“傳。”隨即向蘇陳解釋:“是周安瀚,日前朕給了他京城警備軍權。”
蘇陳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信他了?”
趙騰潤說:“有些事,其實是有得選擇的。”
這話聽上去有點兒答非所問,但是懂,趙騰潤已然是改變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