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熟悉的疼痛感傳來,柯枉捂著頭從被窩裡坐起來,此刻窗外的太陽已經到了頭頂,已然是正午時分。
柯枉嘆了口氣,一轉頭便看到桌上不知何時放了一盞茶杯,杯底還壓著一張紙條。
“柯枉君,我已經調查清楚,沖田晴兒目前就在東都新區,住在一個叫八神雉的孩子家裡。”
痕跡追蹤將紙條主人告訴了柯枉,是信長留下的。
以信長的手段,不會不清楚自己與八神雉認識。
雖說承諾自己的事情信長已經辦到,但過程卻讓柯枉有些不悅。
自己是昨晚回到會社內住處的,也就是說織田信長在昨晚自己睡著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進屋裡,把紙條壓在了茶杯下。
想到這裡,柯枉打了個冷顫。
若是他昨天半夜對自己有什麼企圖,恐怕頃刻間就能得逞。
不過這個舉動雖然讓人不爽,卻也從另一方面證明,目前信長地的的確確將自己當成盟友。
看著紙條在掌心化成灰燼,柯枉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走出房間。
由於東都局勢日益緊張,會社內此刻也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味,不少社員明目張膽的持槍走來走去,見到柯枉後紛紛側目注視著他。
柯枉揚了揚眉,倒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自己在織田會社的身份比較特殊,跟信長屬於合作關係,這些平日裡只能低聲跟信長說話的小嘍囉自然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柯枉君,你醒了?”迴廊的盡頭,野原大浦笑眯眯的走出來。
聽到有人叫自己,柯枉轉過身點了點頭。
“傷怎麼樣了?”大浦說著還偏頭朝柯枉身後看了看。
由於紙條的原因,柯枉不免謹慎了不少,見到大浦這個舉動連忙向後一退:“信長的藥很好用,已經好了不少。”
見到柯枉的反應,大浦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二人只是面上過得去,連朋友都不算,在這種關係下,柯枉的反應也算是正常。
柯枉看到大浦那如同熊貓一般的眼眶,不禁有些好奇:“你黑眼圈很嚴重,最近沒怎麼休息。”
大浦嘆了口氣,叼上根菸略帶埋怨的說道:“是啊,我這三天來就睡了六七個小時,北武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動進攻,我不放心讓手下負責盯梢,只得自己親自前往。”
“你呢,信長沒給你新的任務嗎?”見到柯枉似乎對自己的回答沒什麼反應,大浦緊接著問道。
柯枉聳了聳肩:“沒,不過我倒樂的清閒,來了東都這麼久,還哪都沒去過,有沒有什麼推薦的地方?”
大浦詫異的看了看柯枉,他沒想到柯枉竟然會有這種閒心,要知道北武川西的通緝令可是還在生效期,不過隨後他就想到了柯枉那詭異的戰力。
“東都本地沒什麼好玩的地方,歌舞伎町你不是去過了,新區也就那麼回事,對了,你有沒有去過江東區吃天婦羅?”作為東都本地人,大浦對於這裡的瞭解要比許多導遊還要詳細。
柯枉搖搖頭:“只在電視上看到過,不就是魚嗎。”
聽到柯枉的回答,大浦不禁翻了個白眼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可不僅僅是魚這麼簡單,你可以去嚐嚐,對了,你報織田會社的名號,可以不用排隊。”
正說著,大浦突然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兩個手下,連忙告別柯枉朝他們快步走了過去。
“天婦羅”
柯枉從小就是個好吃的人,只是礙於家境不好,無法享受那些美味。
天婦羅作為東瀛最具代表性的食物之一,柯枉自然早有耳聞,
坐在織田信長特地為自己配備的專車當中,看著窗外的晴朗的天氣,柯枉的心情也逐漸好轉起來。
或許未來某一天,自己真的會擁有這種生活。
江東區,處在東都的臨海地界。
看著司機時而透過後視鏡偷偷窺視自己,柯枉不禁笑著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看到你在新宿的影片,真的是”司機吞吞吐吐的回答,神色更是有些緊張,原本放鬆的雙手此刻將方向盤緊緊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