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長皺著眉頭看向交戰中的二人,不禁有些著急:“北武夜這傢伙的戰鬥力果然比十幾年前更強了,難怪北武玄那個老傢伙敢如此囂張。”
“哼,你失蹤以後,我大哥就到九州去了,近些日子才回來的。”北武川西坐在車前,同樣關注著面前的戰鬥。
大浦有些擔憂的靠近信長低聲開口:“大哥,萬一柯枉輸了怎麼辦?”
“你覺得他會輸?”信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轉頭反問大浦。
聽到這話大浦臉色一滯,隨後有些尷尬的說道:“北武夜早在十幾年前就被稱為北武家第一高手,現在又有了元素力的幫忙,柯枉雖然戰力不低,但畢竟實戰經驗太少,我擔心他吃虧。”
信長搖搖頭,轉身看著再次與北武夜碰撞到一塊的柯枉笑著說道:“我不這麼認為,至於需不需要我幫忙,那還要柯枉的心情。”
“那個傢伙已經接連戰鬥三場了,就算他是什麼戰神附體,也早就累了。”任天坐在車裡,怨恨的看著柯枉。
和大浦接連敗給自己的心情一樣,任天對於自己幾次三番被柯枉擊敗也耿耿於懷,此刻能夠見到他陷入苦戰,更是心中痛快不已。
此刻柯枉的臉頰已經出現了數道細小的傷口,這都是北武夜力道十足的拳頭帶來的。
每一次揮拳自己雖然都已經躲開,但附帶著的拳風還是割破了面板。
可柯枉的力量就遠沒有這麼大,雖說接觸到北武夜身體的頻率多了不少,但對方那結實的身體足以將自己拳頭上的力道抵消乾淨。
不僅如此,就連風刃都沒有任何作用。
這也是柯枉眼下最為頭疼的一點,難道東都的增強者各個都是體能怪物?
還是說自己太執著於元素力,而忽視了身體上的增強。
的確,自從知道元素力的好處之後,柯枉就再也沒有進行過任何與身體有關的增強。
只有當初在學校時增幅的那些東西,這也是為何柯枉在近戰方面遠不如旁人的原因。
反觀北武夜則要冷靜的多,他經歷了無數次戰鬥,眼下與柯枉的對決,絕對不是最為艱苦的一個。
但卻是讓他最認真對待的,畢竟柯枉主動放棄了自己元素力的優勢,轉而採用近身肉搏,這就已經讓北武夜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明明年輕不大,卻這麼難纏。
想到這裡,北武夜眼中的殺意愈加濃郁,這種人留下來定然是北武家的禍患。
“破!”
北武夜一記重拳砸在柯枉的胸口,隨後肘部突然裂開一道縫隙,朝外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衝擊波。
在場除了信長之外,所有人都面露痛苦之色,抬手捂住耳朵,試圖阻擋這巨大的聲音。
柯枉牙齒緊咬,齒間溢位鮮血,上半身被這重拳猛擊之下竟然向後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線,但雙腳依舊穩穩的站在地面上。
可這場景只堅持了兩息不到,北武夜右臂再度暴漲,衝擊波猶如巨浪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這回,柯枉再也無法阻擋,整個人如同被人扔出去的瓶子一般在地面劃出一道足有半米深的溝壑,順著草坪延伸出數米之遠。
“嗡”
北武夜從口鼻處撥出一灘白霧,隨後手臂一顫,恢復原狀。
信長眉頭緊鎖,方才那一拳即便是他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壓力。
捫心自問,此刻如果與北武玄對戰的人是自己,這一拳他也是玩玩接不下來的。
至於柯枉,或許應該可以吧。
“哈哈,我就知道,那小子死定了!”任天看著趴在地上許久都沒有動靜的柯枉怨毒的說道。
北武川西也嘲弄的看著信長:“看來這次,結果已經明瞭,真是抱歉,織田閣下。”
大浦則想衝上去檢視柯枉的情況,卻被信長一把攬住:“先彆著急,還沒結束。”
“是啊,還沒結束。”
柯枉顫抖著站起身來,之前擋在胸口處的手臂依舊在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