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參雖然也想到了要查,但只是想大致瞭解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點。
經太史辛河提醒,他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立馬分了三路人行動。
太史辛河見他吩咐了下去,便安穩道:“肚子餓了,你也吃完飯早些休息。”
齊參微微點頭,目送太史辛河兩人離開後繼續思考案子,這個時坎兒哪還有什麼心情吃飯。
青花應太史辛河要求在府衙不遠處找了一處客棧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剛矇矇亮,太史辛河便被街道傳來的嘈雜聲吵醒。
她扒開窗戶往嘈雜的方向望去,卻只能聞見其聲,不聞其人,不禁問了一句:“青花,發生了何事?”
“聽說是……”青花低下頭,不知如何組織語言,“那個……齊參大人引起了百姓大怒。具體何故青花也不清楚。”
太史辛河聽說這事兒臉色忽然沉下來,本來還穿著一身白色睡袍,三兩下也不知扯了些什麼衣服往身上一套,急匆匆就要出去。
“小姐!等一下,這個領子!您給穿反了!”
太史辛河被青花拽住強要給她換回去,如今也只能氣氣自己連個衣服都穿不順利了。
趁著換衣服這個時點,太史辛河問:“齊參在府衙嗎?”
“青花聽說他昨日親自帶人追查兇手,一夜未歸。”青花下邊為太史辛河扣上釦子,一邊回答。
沒回來便好,依照齊參的脾氣怕是要直接將鬧事的人押下來審問……
她慌忙整理過後就趕去了府衙外。
說來巧的很,今日這麼早,府衙門外倒是聚集了不少人,真是奇怪了,連太史辛河都都是被吵醒了才聽聞些風聲,這些人訊息靈通得很啊。
太史辛河站在門外大抵弄清了事情的經過,只因為其中有個約莫四十歲的粗獷大漢正在高聲宣佈所謂的關於強姦殺人案的真實情況。
“想必大夥兒都聽說了昨日鶯鶯樓裡的事情了吧,前幾日咱們齊大人怎麼說的來著?哎…說這個兇手已經查出來了!說是我們縣令張大人的兒子張渠一手行兇!結果呢,昨天出現了一起一模一樣的強姦殺人案,難道又是我們縣令的兒子張渠嗎?”那寬面大漢擼了擼袖子,雙手叉腰站在其他一眾百姓面前,“別說我們根本不知道張大人的兒子到底有沒有殺人,但是昨晚的事件怎麼可能是縣令大人的兒子行兇?他這事都傳到長安城去了,他還跟個傻子一樣的再去殺個人?”
寬面大漢一番說辭下來,周圍呼聲驟起。
站在前面的興許聽得更清楚些,直呼:“有陰謀!”
站在後排些的人也小聲議論起來。
一人:“是啊!說的有道理啊。”
“那昨晚的兇手會是誰?”
“到底是誰想栽贓我們縣令大人?”
……
太史辛河看著這模樣,是張池開始反擊了呢。
不過多時,那寬面大漢又道:“我是個粗人,想事情想得簡單直接。”
前面的人立馬呼應道:“你繼續說,我們倒是想聽聽你怎麼認為的。”
“大家想想,如果是縣令大人的兒子行兇甚至藏匿真兇的話,縣令大人會怎麼樣?”他氣憤地比劃著,“依照我大寧國律法,縣令大人是要被革職的,革職的最大受益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