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忘記了是什麼場合,現在發生了什麼,她腦子裡一切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可恨的是宋子甄的吻如此溫柔,讓她身子裡像有一股暖流匯入丹田一般。
但是很快她反應過來,齒貝毫不留情的在他唇上留下了印跡,痛得宋子甄發出呲的一聲,不得不停下了嘴上的動作。
他扶她站直身子,嘴角被咬的出了血,臉上卻依舊似笑非笑,一雙溫情的眸子看著太史辛河一刻也不離開,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的溫情一瞬。
太史辛河不像是平常百姓家的小家碧玉那樣被人欺負了或許會反手給人家一巴掌,亦或是躲到一邊哭。
她輕易不動怒,但真到了怒無可遏的地步,所有的話最後只變成了:“你為何要這樣耍我?”
宋子甄微微撅嘴,杏眼中似有溼潤之意,近一步道:“本王何時耍你?”
“你明知道我是六殿下的妻子,我名義上是你的弟媳!你這樣做,將我置於何地,將六殿下又置於何地!你這不是耍我是什麼?”太史辛河四年來沒掉過一滴眼淚,此時卻溼了眼眶不知該說些什麼,“你是冠絕天下的雲王,我們相識不過才十幾天的時間,突然就開這種玩笑,難道不是耍我嗎?”
太史辛河說完,氣得直跺腳,隨即也不知道再說什麼,氣呼呼地從房間裡衝出去了。
而出去時剛好碰見蕭嶽從旁邊過來,辛河見他也一併氣得慌,薄弱的身子硬是毫無避讓地故意撞了蕭嶽。
蕭嶽揉了揉肩膀,心想這是怎麼了……
問題是等蕭嶽進門之後,殿下的臉色也有些泛白。
“呃——殿下,張大人一行人到了。”蕭嶽扣身行禮道。
宋子甄點點頭,吩咐了一聲退下,不一會兒他又突然叫住蕭嶽,囑咐他去杏院請來太史辛河。
“就說,張池的兒子張渠已經被送到京城了。”
蕭嶽會意,答了一聲:“是。”而後退下。
錦花苑。
雲王府在自家擺席的地點通常都是在錦花苑進行,不只是因為陽春三四月的百花齊放以及春夏秋冬的各類奇異植物得以讓賓客有一番好景觀賞,還因為風水大師說這裡是塊好地方,很適合用來平常招待客人。
是以錦花苑成了一處不同尋常的院子。
張降成已然五十八歲的年紀,由其家中世代為官,張降成從幾乎從出生開始就在學斷案子了。
每次審案都能讓他掉一把頭髮,所以到了現在,如若頭上不是戴著官帽,頭髮只怕稀疏得很。
張降成張大人看起來倒是冷冷漠漠鐵面無私的模樣,不過誰知道呢?
有些人始終經不起人情的考驗。
崔閡的年紀比張降成略小,沉沉悶悶,臉上倒是隨時含著笑意,不過嘴上很少說話。
三個人中唯有御史大夫寧長遠寧大人表現得最為正常,中規中矩,沉穩冷靜。
他明顯也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請帖到底是什麼目的,但是舉止進退有度。
三人齊齊上前見過雲王殿下,互相客套一番後回到自己指定的座位上。
宋子甄從主座上站起身迎候幾人前來:“能邀請到三司的幾位大人前來,是本王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