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話後,宋子甄不必聽下文也知道朝中真實情況。
只是大家都知道他不干涉朝政,所以他也沒有多說話。
辛河一邊拿著手中的茶杯把玩,一邊聽著宋子淵和宋子甄的談話,目光不緊不慢投向舞臺中央。
再不到一刻鐘,花魁敘瑾就要出現了,她只需要靜靜等待開場,看群雄爭鋒。
宋子淵的到來讓薛湘頗為不自在,本來還心情大好的同辛河以及宋子甄聊聊天,他這一來,讓她每每都失去開口的慾望。
宋子淵時不時打量薛湘一眼,磕著上好的瓜子突然湊近宋子甄道:“五弟,這位薛姑娘……不是你什麼人吧?”
辛河眼尾不經意瞥向宋子淵,他是想幹什麼,想將薛湘納入府中?
薛湘明顯不想跟宋子淵扯上關係,能明確感覺到她對雲王宋子甄回答的期待。
“湘兒是我府上的人,三哥都有二十房了,也不缺薛湘這一個,就當是給弟弟賣個人情,不跟弟弟爭這一次。”宋子甄含笑回應,他曾也明裡暗裡幫過宋子淵不少忙,宋子淵也頗感念他的恩德。不過一個女人,他便沒再多爭論,壞笑了兩聲,明意過後,爽快地切斷了納其為妾的念頭。
“行,既然是五弟的人,本王就不動了。”
薛湘的難處解開了,臉上流露出幾許感動,灼熱的一雙水眸子裡透露出含情脈脈,夾雜著他替她解圍的感激之情。
原來二人早已經心許彼此,倒也不失為一雙佳人。
就是宋子甄這個人看起來靠譜,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靠譜。辛河心裡想著。
“各位客官,每月十五都是聚星樓的大日子,因為我們的花魁不僅僅是相貌沒得挑,才藝上也難逢對手。馬上就是佔據半年花魁之譽的敘瑾展現她的琴技一絕,歡迎各位前來挑戰!”蘇媽媽拿著手絹,一如既往嫻熟地登臺宣佈。
四下拍掌驚呼,瞬時間,聚星樓的氣氛升到極致。
正戲即將開場,辛河在遠處品茶觀望。
伴隨著那些人的掌聲,從天而降一縷妖紅,女子一身大紅色絲袍,絲袍繡有百朵盛開的牡丹,領口稍低,微微顯露出盈盈豐胸;螓首蛾眉,膚若白雪,天鵝長頸,無不展現出美人的天姿。
髮髻盤旋,在她整個身子順著紅絲帶滑落之時依舊毫不凌亂,唇若含丹,嬌俏可人,可謂傾城國色。
宋子淵早已經看得一愣一愣的,他連嘴中的瓜子都歇了歇,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飄然若仙、撫媚妖嬈的女人,一個不小心鼻血就要噴出。
待她緩緩落地,絕品七玄琴正好擺在搭建的舞臺中央,纖纖玉手撫琴而去。
一時間降火去燥,周圍環境變得安靜,哪怕一些絲毫不懂琴音的人也沉沁其中,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打攪了這天籟之音。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大概說的就是此情此景了。
一首曲子已經完畢,突然叮的一聲傳入辛河耳中,抬眼再看宋子淵時,他手中一杯熱茶已經從他手中不小心滑落到桌子上,茶水順著桌沿匯聚成流分毫無差地滴灑在他的金絲紫袍……褲襠部位。
辛河掩去她嘴角不經意露出的諷笑,再次將注意力投去敘瑾身上。
這丫頭幹起正經事來,可比嘴甜強多了。
“素聞聚星樓花魁敘瑾琴藝一絕,今日一見,所傳非虛啊!”樓下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歲不到的青年拿著把摺扇負手而立,雖是誇獎,語氣聽著卻多了幾分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