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丁繼續說:“王爺,我們老家那邊,都有下降頭的說法,不是鬼魂,就是符咒之類的東西,不致命,但是會折磨人。”
戰蒼凕坐起身子,問家丁:“哦?符咒?那咱們府中,可有會這個的人?”
家丁想了想,搖了搖頭:“王爺,沒有,但是,就算是有,就憑王爺的為人,怎麼會有人下降頭給王爺呢?”
戰蒼凕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休息吧,本王準備就寢了。”
家丁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戰蒼凕已經起身走向了床邊,家丁退了出去,戰蒼凕躺在床上,想著最近發生的事兒,的確,倒黴也太倒黴了,真像是被人下了降頭的樣子,但是戰蒼凕並不覺得真的敢有人給他下降頭。
剛有一瞬間,他懷疑過是若柔,但是若柔有暗衛盯著,做手腳的話,暗衛會知道,不過,戰蒼凕沒有想到的是,若柔還真就正大光明的在暗衛眼皮子底下動了手腳。
第二天,若柔又是一大早就來了,戰蒼凕不打算出門了,倒黴勁頭也不知到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別還沒找到木璃然,自己就先被折騰死了。
結果,在府裡,還是一樣的倒黴,若柔送飯不小心把滾燙的湯撒在戰蒼凕身上,或者他偶爾隨若柔去一趟花園,哪個家丁澆花,澆成了他自己,或者又是哪個小鳥從他頭上路過拉個粑粑什麼的。
戰蒼凕真的要瘋了,還好每次都有若柔幫忙清理衣服上的髒東西,這幾天,若柔也一直照顧著他,對他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戰蒼凕心裡還是毛毛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幾日,若柔每日都在伺候戰滄溟,府裡的下人們也都對若柔的印象好了很多,得到了府中不少人的認可,有些和若柔關係不錯的人,還會不時打趣他們兩個。
“若柔,你看你,剛來沒幾天,就能到王爺身邊去伺候,王妃現在下落不明,你可得加把勁啊,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幾個啊。”
若柔聽到這種話,也只是笑一下不說話,這些話,他們說說就罷了,要是傳到了戰蒼凕的耳朵裡,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戰蒼凕聽到這種風言風語,一定不會讓她再靠近了,畢竟,王府的女主人,除了木璃然,就不可能再有其他人,除非王爺不是戰蒼凕。
皇宮裡,戰凌軒放了木婉以後,回去找了塞娜爾,塞娜爾蜷縮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戰凌軒匆匆忙忙趕回去,雖然嘴上說她自由了,但是,他其實很害怕塞娜爾會揹著他逃跑,當他看到塞娜爾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還好,她還在。
戰凌軒問塞娜爾:“塞娜爾,你,你餓嗎?”
塞娜爾搖了搖頭,但是過了一會兒以後,塞娜爾又點了點頭,戰凌軒笑了笑,伸出手:“好,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走,我帶你去。”
塞娜爾愣了愣,還是抓住了戰凌軒的手,戰凌軒輕輕地握著塞娜爾,一點力氣也不敢用,生怕嚇著塞娜爾,他把塞娜爾帶到了自己的寢宮,叫來了宮女:“來人,傳膳。”
塞娜爾愣了一下,原來,他一直準備著自己愛吃的菜,戰凌軒給塞娜爾夾了很多菜,塞娜爾隨便吃了兩口,終於開口了:“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
戰凌軒準備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笑了笑,繼續夾菜:“我對你好,是我自己的事兒,你不用太在意。”
塞娜爾被噎了回來,不說話,吃完飯,戰凌軒也不多留,囑咐塞娜爾注意身體就回去了,他現在,貌似也沒有什麼必須留在這裡的理由了,出門的時候,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做這個皇帝,還真是窩囊,什麼丞相造反,皇后謀逆,被迫退位,傳位親弟什麼的,簡直是世界上最嘲諷的事兒。
戰凌軒剛回去書房,就聽到暗衛來報:“皇上,塞娜爾公主可能要出去。”
戰凌軒停下手中的筆:“好,讓她走吧,注意動向,一個時辰若是還不回來,就帶著宮人出去尋找,把她帶回來,一定不要說是朕派人去的,你們也不需要露面。”
木婉從皇宮裡跑出來以後,跑出皇城,就坐在了一棵大樹下面,摘著樹上的野果子,漫無目的的啃著,她在等人。
塞娜爾的確是跑了出來,暗衛受了命令,這一個時辰沒有跟著她,塞娜爾出了皇城,直奔木婉走的方向而去,她們早就約定好了,在這裡見面。
木婉看到了跑來的塞娜爾,也不起身,就坐在那裡,懶懶地問:“怎麼,捨不得你的小皇帝,還卿卿我我一段時間才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