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凌軒拿著探子送來的信,看著信裡的內容,火氣蹭的冒了起來,這個老狐狸,終於忍不住了,總算開始行動了。
可是,現在,複雜的不是丞相這隻老狐狸,而是拓跋摯這個變態,拓跋摯的手段,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拓跋摯這個人性格陰暗暴戾,手段毒辣,做事雷厲風行,可以說,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不知道這個老狐狸是怎麼和拓跋摯這個人勾搭上的,要是隻有丞相一個老頭子,還好對付點,現在還牽扯到了別的國家,這就有點難辦了,怕是得費一些功夫了。
現在,身為戰神的戰蒼溟和木璃然都被冠上了謀反的罪名,抓到了天牢,自然給了這些老狐狸進攻的機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次大好時機。
所以,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只能讓戰蒼溟和木璃然在大牢裡委屈委屈吧。
戰凌軒把這封真信小心翼翼的收在了御書房的暗格裡,這算是一個證據,接下來的計劃會更加艱難,寫封信只是一個開始,一封信,還不足以扳倒這個老狐狸。
收起信以後,戰凌軒回到座位,表情凝重,這次,要是扳倒了丞相,那皆大歡喜,若是扳不倒,可能……
戰凌軒坐著,突然回想起了小時候,那會兒,有父皇撐著,他和戰蒼溟這個弟弟受到了太多的庇護,兩個人依舊可以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對對方依然真誠,依然手足情深,少不了父皇的庇佑。
想想,身處皇家,除了他和戰蒼溟,還真沒有不會為了權勢反目的兄弟,這是他的幸運,有個好父皇,拼盡全力護他倆周全,讓他倆保持對兄弟的愛,也有個好弟弟,拼盡全力保住他的皇位,為他剷除一切障礙。
如今,時機到了,該是放手一搏的時候了。
等到了晚上,戰凌軒回了寢宮,用暗語叫來了暗衛。
戰凌軒朝著暗衛點了點頭,這個計劃設想了那麼久,現在可以實施了,暗衛微微頷首,走到屏風後面,脫了自己的夜行衣,露出了一身和戰凌軒一樣的衣服。
等暗衛走出來的時候,戰凌軒給了暗衛一張面具,暗衛戴好面具,擺擺姿勢,和戰凌軒一模一樣,就算是在白天,若是對戰凌軒不熟悉的人,那也是絕對認不出來的,就算是比較親近的人,那不仔細看也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更何況,現在是晚上,只是讓暗衛暫時頂替他一下,讓他不至於消失在別人面前幾個時辰,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暗衛只需要躺在床上裝睡就可以了。
戰凌軒圍著暗衛轉了一圈,很滿意,走到屏風後面換上了暗衛的夜行衣,戴上了一張面具。
戰凌軒看著暗衛躺在床上以後,按了一下床頭的機關,一條暗道在書架後面露出來,戰凌軒回頭看了一眼,閃身走了進去。
戰凌軒進去以後,暗道的門就自動關上了。
這條暗道是隻有歷代皇帝才知道的秘密通道,到了戰凌軒這裡,知道的有兩個人,他和弟弟戰蒼溟。
父皇小時候就告訴他,他和戰蒼溟兩個人是親兄弟,沒有人比他們對方更值得信任,就算是給你蜜糖的人,也不要相信,不要相信除了父皇母后和兄弟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這條密道,是父皇同時告訴他們兩個的,親自帶著他們認了密道里所有的路,各種逃生的路,都有,這條密道可以說是,四通八達,走這裡,哪裡都去得了。
現在,他要去找戰蒼溟會和。
戰蒼溟這邊,暗衛把戰蒼溟換了出來,戰蒼溟找到暗道入口,去找戰凌軒。
他們兩個並沒有約定在哪條路會和,但他們都知道應該去哪裡找對方,二十年的默契,讓他們心照不宣,讓他們合起來,無堅不摧。
兩人見面以後,席地而坐。
戰凌軒在看到戰蒼溟的那一瞬間嘆了一口氣,似乎是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了。
戰凌軒先開口:“蒼溟啊,我們有多久沒有來這裡玩兒捉迷藏了,那時候我們多開心啊。”
戰蒼溟眼睛動了動:“嗯,的確很開心。”
“現在我們沒了父皇的庇護,吃了那麼多苦,想想終於知道父皇為什麼要讓我們兩個只相信對方了,這個位置太高了,高的讓人害怕,那父皇一個人,一定撐得很累吧。”
“父皇為了我們付出了那麼多,他用命替我們兩兄弟換來的江山,我們該守著,拼上性命,也得守著。”
“是啊,父皇讓我們兩個人互相扶持,一路走來,我們能信任的人,始終只有對方,為了保住這個江山,真的是,委屈你了。”
戰蒼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只是輕輕握了一下戰凌軒的手,說:“不礙事,現在丞相和拓跋摯狼狽為奸,是我們沒有料到的,如今朝堂上的局勢,怕也是一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