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片森林,感覺樹都長得一樣,塞娜爾走了好幾圈兒都回來了原地,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塞娜爾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天黑的話,呆在這裡,更危險。
遲無極從出了皇宮門就一直跟著塞娜爾,被皇上派出來的人,也是被遲無極解決的,塞娜爾一直沒有發覺。
太陽終於還是落下去了,塞娜爾也走不動了,走了很久,還是沒有走出去,索性找了一棵大樹躺在了樹下休息。
可暗中盯著塞娜爾的,除了遲無極,還有一隻巨大的野獸,野獸見著塞娜爾不動了,悄悄靠近,巨大腳掌上的肉墊踩在地上,沒有一點聲音。
遲無極當然早就注意到了這畜生,只是一直沒出手,他需要這個畜生幫他做一些事。
野獸輕輕走到塞娜爾的身邊,噴了一口氣,塞娜爾嚇得一個激靈然後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大隻野獸腦袋。
塞娜爾尖叫一聲,跳開的力氣都沒有了,腿軟了。
野獸自然不肯放過塞娜爾,朝著塞娜爾就是一爪子,直接把塞娜爾拍到了樹上,塞娜爾剛想掙扎著站起來,野獸又是一爪子,這下塞娜爾徹底暈了。
見狀,遲無極跳了出來,打退了野獸,並趁著塞娜爾暈著,沒有意識,控制了塞娜爾。
皇宮裡的情況也沒有好太多,新皇登基第一天,便被外臣立了下馬威,這在以往的更朝換代的時候,可是沒有的。
眾臣在下面議論紛紛,就算是刻意壓低聲音,也會被人聽見得,皇上坐在高臺上,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大多數言論都是在懷疑他,小小年紀,連外臣都鎮不住,攘外必先安內,如今在開國大典上被外臣拒絕長公主親自求親,亂了局面,日後,怕是不好過了。
這些言論倒也還算中肯,更有甚者的言論不堪入耳,不提也罷。
他一個人坐在上面,他此刻才真正意識到了父皇的不容易,身居高位,高處不勝寒,隨便一件小事兒,流言蜚語,都足以擊垮一個人,甚至一個國家。
他突然知道了,為什麼父皇就算陪著他和姐姐的時候,臉上也經常會流露出無奈的神色,只是這麼一點點程度,就壓的自己喘不過來氣,何況父皇,撐起一個國家,他該有多累啊。
皇上死死的撐著,食色已然無味,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成了虛幻。
終於熬到了時辰,內侍來提醒他時辰到了的時候,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終於是,到了。
皇上明白,在這個世界,軟弱,成不了大事,父皇的後路,不能成為他的後路。
看來,自己該整頓一下這朝堂的綱紀了。
宴會散去以後,木璃然有點驚訝,為什麼塞娜爾還沒有來找她,按照塞娜爾的性格,現在早就應該來找她訴苦了,可塞娜爾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木璃然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戰蒼溟,戰蒼溟安慰木璃然:“別擔心,那丫頭聰明著呢,不會有危險的,你別擔心,實在擔心,我們就再進宮一趟,去找找塞娜爾。”
木璃然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進宮一趟。
兩人進宮以後,直奔塞娜爾的寢宮,到了之後,兩人發現塞娜爾還沒有回來,但是看到了塞娜爾桌子上的一封信。
木璃然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塞娜爾的筆跡,信裡說她現在心裡很亂,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讓他們不用擔心,等自己心情好了就回來了。
木璃然和戰蒼溟說了一下信裡面的內容,戰蒼溟的眉頭皺了起來,拿過木璃然手裡的信看了看,說:“你覺不覺得,這封信有問題。”
木璃然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第一次他們來寢宮的時候,宮女們告訴他們長公主還沒有回來,這封信剛剛也沒有在桌子上。
現在,他們又來了一趟,宮女們看到他們,神色如常,也沒有人走過來告訴他們,只是在桌子上看到了這封信。
但是這封信是他們走了以後才被放在這裡的,他們抓住一個宮女,問了一下:“你們長公主有沒有回來?這封信是誰放在這裡的?”
那宮女切切諾諾的回答:“不知道,剛才換輪值,等回來的時候,桌子上就多了這封信,我們沒有人動長公主的東西,這封信就一直在這裡放著。”
木璃然雖然奇怪,塞娜爾正好在輪班的時候回來放信,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嗎?
戰蒼溟問木璃然:“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別的人混進來放了這封信?”
木璃然點了點頭:“我覺得有可能,但是這筆跡,的確是塞娜爾的沒錯,也有可能是塞娜爾讓人放進來的。”
戰蒼溟想想也有這個可能,畢竟剛才皇帝派了人出去跟著,皇宮的高手出去,一般沒有人能傷害到相信塞娜爾的。
那麼,現在塞娜爾這邊暫時不擔心了,但是還有木神珠的事兒等著去解決呢。
既然都進宮了,那就順便去找一下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