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下午,戰蒼溟按照慣例,跑去見木璃然,卻發現木璃然正在休息,便沒有出聲,僅僅只是在視窗靜靜地看著她。看了一會才發現,原來木婉也在房內,正準備進去吩咐什麼,便看見木婉靜靜站在木璃然的床頭前面,服下腰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戰蒼溟這才明白,前些日子,這小丫鬟對自己的敵意,都不是自己的幻覺。他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一股妒火在心頭燒起。
他皺著眉,面上的表情很不好,而這時的木婉也已經看見了戰蒼溟的存在,戰蒼溟對著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出來。
即使木婉心中有千般萬般的不願意,但是王爺之命,不敢不從。還是乖乖地走了出來,小心的將門關好,生怕吵到木璃然的休息。
戰蒼溟的神色異常冷淡,開口警告著眼前的人:“尊卑有序,乖乖幹好你自己的本分,別讓本王看見你再做出些越界的事情。”
戰蒼溟的眼神很冷,他對於侵犯木璃然之人,一向都是此般態度。可是木婉生來也是個脾氣倔的,現在雖然只能忍氣吞聲,可是從心底的不服氣卻讓人一觀便知。
戰蒼溟自然看出了眼前這個小丫鬟的心思,只是他沒想到,現在竟然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要與他來爭搶自己的妻子。
剛向接著開口,警告眼前之人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木璃然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房裡慢慢走出。
“你們,再吵什麼?”木璃然眯著眼睛,臉上的懵懂之態瞬間讓面前的二人升起了保護欲。木婉剛想上去扶住木璃然,便被戰蒼溟搶得了先機,一把將木璃然拉進自己懷中,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木璃然一臉迷茫的看向戰蒼溟,不知今日他為何要對木婉產生這樣的大敵意。
“鬆手,戰蒼溟,你弄疼我了。”木璃然皺起了柳眉,可能是剛剛睡醒的緣故,她的命令聽起來更像是撒嬌似的嬌嗔。
“從今天起,我會親自照料你的起居。”戰蒼溟語氣中充滿著篤定,明明是對著木璃然說的話,可是眼神卻看向被晾在一旁的木婉。
還沒等木婉開口辯駁,木璃然就重重的踩了下戰蒼溟的腳,戰蒼溟吃痛,便鬆開了她。
“你的腦子抽風了嗎?王爺?我要沐浴了,婉兒進來幫我更衣。”言罷,木璃然又看了看戰蒼溟,說道:“你不準進來!”說完這句話後,便拉著木婉進了房間。
戰蒼溟咬著牙關,雙手握拳,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戰蒼溟見木婉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一般,還用甜甜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撒嬌的語調,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是,木婉一定把公主洗得香香的!
看似是親密無間的主僕二人,給戰蒼溟的感覺,卻像男女之間的曖昧
戰蒼溟的眉毛擰到了一塊,他狠命地用食指和大拇指的關節揪了揪高挺的鼻樑,想仔細捋一捋
一個小小的丫鬟,對自己露出針對不滿的目光,對木璃然卻是數不盡的溫柔體貼的目光;自己使喚她,不情不願,木璃然使喚她,卻是無比順從。
都是主子,雖然木婉是木璃然從本國帶來的,可能對家鄉人比較親,可是現在哪個下人不會隨機應變,只是因為親一個主子得罪自己另一個主子?如果是想要找靠山,自己的地位明顯高出木璃然……
“煩死了,真是越理越亂!”戰蒼溟想得有些煩躁窩火,無意間的抬頭,卻看見木婉關上門的那一刻傳達出來得意嘲諷的目光。
這個賤婢!
戰蒼溟怒火中燒,在木婉即將鎖上房門的那一刻用腳卡在了門縫中,直接推倒木婉走了進來。
“啊!戰蒼溟你幹什麼!”木璃然剛褪下外面的上衣,上身只剩下鮮紅的裹胸,露出白皙單薄的香肩與纖細得似水蛇的腰,面帶潮紅,拼命用手捂在自己胸前。
平時粗獷蠻橫得像男子,卻有著如此婀娜腰肢的木璃然,就像一種致命的毒藥,侵蝕著戰蒼溟,讓他深深地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原本怒氣沖天的戰蒼溟似乎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不,並沒有平靜,似乎,只是被另一種情緒取代了。
戰蒼溟迅速地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從剛開始被木璃然吼得有些不知所措,變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戰蒼溟冷下臉來,灰色的眸子可以吞噬一切的樣子:
“怎麼,你是本王爺的妻子,你忘了?不過是一副與男人有些不同的皮囊,有什麼好叫的。”
木璃然有些啞口無言。
是啊,自己作為戰蒼溟的妻子,新婚了這麼久,戰蒼溟卻從未動過她分毫,在現代這就是少之又少的事,更別說是在一個男尊女卑,丈夫的要求對女子來說就是天命的社會。
可是,只要是她木璃然不情不願的事,區區一個戰蒼溟又奈她怎的?
“是啊,我們是夫妻,可我相信你也和我一樣,覺得這種不情不願的以利益為主的國家聯姻,只是一種名義而已,實際上並沒有太大關係,對吧?”
木璃然有信心自己的話可以讓戰蒼溟灰頭土臉地走出去,除非……
“可我若是情願呢?”戰蒼溟的薄唇做出了一副極其誘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