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簡?”姜氏的老護衛聽了,當場放聲大哭。“嗚嗚嗚!……”
白圭看了看這個老護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邁步走開。
這個老護衛他認識,老丈人時期就在她們家,是個死忠。如果不是小舅子太不爭氣,這個老護衛都不會離開姜府的。小舅子不聽話,橫眉冷對的樣子讓他受不了,才離開姜府去姜氏那裡的。
“白官人!嗚嗚嗚!她就是做得再不好,也給你生養了一雙兒女,你也不能這樣待她啊?嗚嗚嗚!”老護衛見白圭不聽他的話走了,攆在後面說道。
“我這不是忙著?手頭上那麼多事,哪裡有時間過問?先把她收斂起來,等有時間了,再辦理吧!”白圭頭也不回地說道。
“白官人!老奴斗膽說一句!你這樣做過分了!就算姜氏再不對,看在她爹孃的份上,你也不能這樣啊?再忙?還有比這事更重要的?死者為大啊?”
“不能先不入土麼?”白圭冷冷地說道。
他的腳步,並沒有停止。
“我想殺了你!白官人!”老護衛再也無法忍耐了,憤怒地說道。
不過!他並沒有拔出佩劍,並沒有殺人的架勢,只是!說說氣話。
“你敢!”獨爪獸喝道。
獨爪獸等人一直跟在白圭的後面,保護白官人的安全。
要知道!現在白圭身邊的人,有不少都是從齊國過來的。在齊國與趙國以及燕國,很多人以前都跟姜氏家族有來往,後來才跟隨白圭的。所以!白圭逼死姜氏,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
雖然!這件事並不全部怪白圭,可多少讓人誤解。
所以!白圭的親信們都特別擔心,齊國那些姜氏家的死忠,可能會對白官人不利。
也正是考慮到這些,白圭才決定喪事從簡,草草地處理完後事,趕緊走人。免得引發公憤,失去民心。
“哼!”老護衛見白圭身邊總是跟隨著這些“狗”,氣憤地哼了一聲。沒有跟獨爪獸等人爭辯,轉身離開。
“姜氏是自己死的,不是白官人逼迫的!是她想陷害白官人!置白官人與不仁不義、無情無義之中!白官人從簡辦理,已經很給面子了!要不是看在她爹孃的份上,要不是看在兒女的份上!從簡辦理都不可能!”獨爪獸朝著老護衛的背影說道。
“我想殺了你們!”老護衛站住,然後一個轉身,面朝著獨爪獸等人,憤怒地說道。
“怎麼了?白官人哪裡做過對不起姜氏的事?對不起臨漪的事?相反?而是姜氏和臨漪,處處緊逼,讓白官人處處被動!”
“是啊!白官人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可姜氏她?”
“姜氏這樣做太過分了!”
“……”
就在這時!姜氏的老護衛把佩劍拔出來,往地面上一扔,然後!雙膝一屈朝著白圭的背影跪了下去。哭道:“彩兒屍骨未寒,你們就如此說她,是不是太過分了?嗚嗚嗚!曾經是白夫人!現在!變成了姜氏!你們?彩兒!你死得好冤啊!嗚嗚嗚!白圭!要麼!殺了我吧!要麼!不要太過分了!老奴想跟你拼了!嗚嗚嗚!……”
彩兒!姜氏的乳名。除了老護衛外,沒有幾個人知道。
老護衛說完,趴在地面上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