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燦:額……可以想象,不過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只領了證麼?
言修:話說,婚禮不辦了?你不是早就在籌備了麼?還沒好?需要幫忙麼?
慕千城:先不辦了。
林以燦:為毛?
慕千城:我老婆說的。
言修:當我沒問。
林以燦:嘖嘖嘖,這恩愛秀的,你可是呼風喚雨的慕千城啊,成老婆奴了?
慕千城:我樂意,你有意見?
言修:@林以燦,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傅修塵:@林以燦,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林以燦:@傅修塵,你總算來了,你真把言修給揍了?
傅修塵:他欠揍。
言修發了個‘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的表情包:所以,回答剛剛我們仨的問題。
傅修塵:什麼問題?
林以燦:安心在你心裡佔什麼位置?
傅修塵:你就這麼閒?
言修:我們不過是覺得你太悶騷了。
林以燦:這貨根本就是情商負數。
言修:同意,所以作為兄弟,我決定幫你一把。
傅修塵:嗯?
言修:也是為了安心,怎麼說曾經也是我的心動girl不是?
傅修塵:又欠抽了?
言修淚奔:所以說……我容易麼?
林以燦:不容易。
但是說歸說,作為兄弟之間一朝一夕建立起來的信任,也不是能被輕易摧毀的。
傅修塵很清楚言修的內心坦蕩,即便言修看到安心的第一眼有了心動的感覺,但當知道她是傅修塵的安心之後,他便就此斂起了那個感覺。
但大概是佔有慾作祟,或者是安心的安靜和沉默讓傅修塵挫敗已久,看到安心和言修站在一起的那一瞬間,就有一股怒意竄遍他的全身。
然而那天在道館,傅修塵與言修的友誼賽最後變成了搏鬥,卻不是因為他不信任言修跟安心,而是因為言修站在局外人的立場明確地告訴他,傅修塵,你早已愛上安心了吧?
愛上安心?
傅修塵從未有這麼想過,他甚至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他只知道因為安心,他的胸口堵得慌,有時候看著她這麼的不快樂,他甚至想過放她走,也放過他自己。
然而,傅修塵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他竟捨不得放掉她。
可是,他又能怎麼辦?
傅修塵不知道,他第一次這麼不知所措,於是把心內所有的情緒都化成了強大的力量,用拳頭髮洩。
最後他拖著言修來到宵夜路邊攤,兩人點了幾打啤酒,拼了命地把自己灌醉,這才作罷。
想著,傅修塵抬眸看向辦公室的角落裡,正俯身趴在桌子上專心畫圖的安心,落地窗外的陽光傾瀉下來,灑在她的身上,映襯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越發地白皙如雪。
她畫圖的時候特別專注,澄澈的雙眸透著認真,讓人不忍打擾,仿若這個世界就應該為她安靜下來,讓人無端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