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刺激，所以，梁素雲便不再敢問。
只是，白顏汐經常會自言自語念著慕千城的名字，臉上的表情仍是往常那般花痴的模樣。
無論這事是不是慕千城所為，白家都幾乎肯定，白顏汐因為他，受盡了委屈。
慕蘭馨臉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姐姐，你還認得我嗎？”
白顏汐愣愣地抬首看著她，眼底的驚慌之色絲毫未減，她喃喃自語著，“姐姐？”
“是啊，你是我的姐姐啊……”慕蘭馨介面道，緩步走到她的跟前，“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白顏汐自顧自地呢喃著，“不要……不要變成這樣……我不要五馬分屍……”
說著，她突然尖叫出聲，“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五馬分屍……”
她驟然站起身跑到一邊的角落，用窗簾擋住自己，她的舉動讓慕蘭馨嚇得連連後退。
如今白顏汐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江城市第一名媛的模樣？
慕蘭馨可以感覺到她內心的懼意，更多的是，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恨意，怕是連白顏汐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所以說，她在之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想著，慕蘭馨轉過身看著梁素雲，“阿姨，我想單獨跟顏汐姐姐說會話，說不定能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梁素雲細細觀察著她的神色，似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半晌，她看了白顏汐一眼，深深嘆了一口氣，“也好，如果有什麼事，你記得叫我。”
“好。”
梁素雲走出了房間。
慕蘭馨轉頭看著白顏汐，“姐姐，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了？是誰把你害成這樣？”
白顏汐咬著手指，怯怯地看著她，許是對慕蘭馨還有一絲的印象，亦或是她看著她的眸光柔和，她似乎沒有這麼害怕了，身上也沒有顫抖得剛剛那麼劇烈。
“我在義大利演出的時候，團長管得很嚴，我根本沒法看手機，所以不知道你竟變成了這般……”
白顏汐看著她，雙眸閃了閃。
“我哥來看過你麼？”
白顏汐沒有回答，只是死死地咬著手指，樣子看著甚是可憐。
慕蘭馨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蹲下身，抬手扶著她的肩膀，“姐姐，你說句話吧？你這樣我看著怪心酸的。”
白顏汐怔怔地說著，“不要……不要，我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慕蘭馨心底一窒，據她的瞭解，白顏汐在外可是公認的名媛閨秀，優雅大方，哪怕難免招人妒忌，但是也不至於被人這般折磨。
那麼，還會有誰？
“是慕雲卿對不對？”
聞言，白顏汐的身上又開始瑟瑟發抖，她的雙手死死地護著自己的頸脖，“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不要，不要五馬分屍……”
見狀，慕蘭馨的心底越發肯定，“就是慕雲卿對不對？”
聽到這個名字，白顏汐的雙眸又閃了閃，自言自語般念著，“慕雲卿……慕雲卿……”
慕蘭馨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厲色，她眯起眼，咬牙切齒地，“果然是她麼？是她把你嚇成這樣的？是她嚇你要將你五馬分屍？”
白顏汐的手驟然掐住自己的頸脖，頓時呼吸困難，眼珠子開始往後翻。
“姐姐！”慕蘭馨急忙制止，好不容易才讓白顏汐放手，“慕雲卿那個賤人，竟然這樣對你！我一定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