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屈高寒本身也沒打算對宋立他們幾個怎麼著的。
他雖然心中有氣,可到了他這個年歲,有著他這樣的實力,養氣的功夫那是一流的。
可問題是,家中還有著其他十幾名內侍呢,他還需要讓其他十幾名內侍看看,給他們屈家做牛做馬,那是值得的。
因為即便他們惹到了主教司的人,我屈高寒也會給你們找回場子來。
至於那名被他殺的內侍,其實他早就安撫過來。
那名內侍的兒子,會擺脫奴籍,年紀夠了便直接加入主教司。
可屈高寒沒有想到,這幾名主教司分堂的底層神官,膽子如此之大,屈顯也就罵了幾句,他們竟然就敢當著他屈高寒的面,身在屈家當中,跟屈顯對著幹,而且還逼的屈顯啞口無言。
這一次,屈高寒是真的動怒了。
“幾位果然是青年才俊呢。”
屈高寒眯著眼,語氣淡然,目露兇光。
主教司從上打下,鮮有人如此不給他面子,尤其是這幾位還是最底層的主教司神官。
這事情要是傳到其他輔座的耳中,他屈高寒的臉也就無處安放了。
“呵呵,總輔座大人,你這賠罪酒我們也喝了,你給我們的交代,我們也看到了,我們也算是給你老面子了,接下來,我們可就不奉陪了。”
宋立淡笑著與屈高寒對視,即便說屈高寒有著神混境九層的強大修為,並且此時已然散出了強大的威壓,可宋立怡然不懼。
一旁的屈顯這個氣啊,這傢伙說的是人話麼。
給我們面子了,面子是這麼給的麼?
還說這酒是賠罪酒,你自己傻看不出來還說故意這麼說,這酒是賠罪酒麼?
向幾名分堂底層神官賠罪,這要說被人知道,父親的面子往哪放,我屈顯的面子往哪放?
可他能說什麼,什麼都說不出來,無從辯駁。
“來日方長,畢竟大家都是主教司的人麼。”屈高寒惡狠狠道。
宋立嘴角微微上挑,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朝著付安以及溫黛等人掃了一眼,旋即轉身離開。
付安、溫黛等人緊隨其後,甚至都沒有跟屈高寒打招呼。
蔡贇怔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卻也沒有說出口,跟著宋立等人離開了。
走出房間,宋立幾個人這才發現,房間之外,有很多內侍在偷聽著。
顯然,他們是等待屈高寒如何收拾宋立他們幾個呢。
然而,結果卻恰恰相反。
屈高寒不但沒能幫他們這些屈家內侍出氣,反倒是自己又惹了一肚子氣。
見宋立他們幾個出來,門外的這些內侍,均是一臉驚恐。
四散奔跑,生怕跟宋立他們幾個打照面。
離開了屈家,幾個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這傢伙,剛剛我還真怕屈高寒會一掌斃了咱們。”榮德道。
說完,榮德看向宋立,道:“我覺得我膽子就夠大了,好麼,你簡直膽大包天啊,總輔座你都敢罵。”
宋立輕笑了一聲,道:“總輔座如何?放心,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都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敢對咱們怎麼著的,怕什麼。”
反正宋立是怡然不懼,因為宋立知道,至少短期內,屈高寒是絕對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的,至少不會在私底下搞小動作。
“愛惜羽毛,什麼羽毛,他又不是鳥。”榮德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