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坑苦我了。”陳奎一個糙漢子,聲音之中似乎已經帶了哭腔。
邊黎佯裝詫異,連忙道:“陳將軍這是怎麼了?”
“殿下啊,你不能這麼坑我啊。”陳奎一臉哭相,可是眼角卻不帶半點眼淚,完全是乾哭。
雖然說事關身家性命,但作為一名法混境巔峰強者,自然不會遇事就掉眼淚,他這一臉的哭腔,其實也完全是裝出來的。
邊黎道:“那陳將軍現在是否可以下決心的了呢。”
邊黎看似隨意的說道,卻如同一記悶雷,轟在陳奎的心裡。
陳奎雙目微眯,這傢伙果然是故意坑我啊。
而且,之前所料不錯,邊黎應該同天塹海海獸一族是有聯絡的。邊童被海獸攻擊,應該就是邊黎的手筆。
天塹海海獸,雖然是獸類,但畢竟是修煉混沌之氣的,而且海獸向來是有組織的,邊黎能夠與他們聯絡上,其實並不奇怪。
“殿下到底要做什麼?”陳奎也知道自己不必繼續裝下去了,斂去臉上的苦色,一本正經的問道。
“哼,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只有兩個選擇。一種是等著我那位仁厚的三弟告你瀆職,你也清楚,我那三弟最見不到底下人身死的,這次海獸襲擊,估計死了不少人的。”邊黎淡淡的笑道。
陳奎當然知道這一點,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緊張。邊童的性格,幾乎皓月國所有人都知道的,以他的性格,只要他回到朝廷,一定會讓他這個翫忽職守的校尉頭顱分家。
“殿下直接說第二個選擇。”陳奎淡淡道。
“第二個選擇嘛……”邊黎頓了頓,似乎是在故意吊陳奎的胃口。
“很簡單,將事情都推到我那三弟的身上,而且由我親自為你做證。”
陳奎並不是很驚訝,但是卻卻不知道邊黎到底讓他幹什麼。
“殿下就直接說怎麼做,待我知道細節,再做決定。”陳奎吸取了上一次的經驗,可不想繼續被邊黎坑。
邊黎淡淡一笑,半天沒有說話。突然間,邊黎手中多了個匕首。
陳奎一怔,下意識的退後兩步。他原本以為邊黎拿出兵器是要攻擊自己,可是沒想到,邊黎竟然朝著自己的肩膀插去。
噗呲!
匕首插入身體,濺出幾滴鮮血。
“殿,殿下,你做什麼?”陳奎大驚失色,如果有人此時進來,認為是他刺傷了邊黎可如何是好。
“呵呵……”邊黎輕笑一聲,但是笑的很勉強,他又不是鐵打的,受了一刀,自然疼痛難忍。
“這一刀我插的非常準,恰好插在經脈上。”邊黎強調道。
“殿下,你到底要做什麼啊。”陳奎嚇的有點懵,一點點的後退,與邊黎拉開了相當遠的距離。
“我那三弟,有一把同樣的匕首,父皇是知道的,而我這一把,其實是仿製的,無人知道我有同樣一把匕首。”邊黎臉上的血色越來越弱,面色蒼白無比。
他所言不虛,這一刀可不是單純的紮在了他的肩膀上,已經帶到了肩膀上的經脈,即便是對於修煉者來說,這樣的傷勢也不是太容易痊癒的。
邊黎的意思,陳奎也聽明白了,是要將這一刀算在邊童的頭上,可是怎麼算,陳奎沒想明白。
“你是為了保護我,所以才延遲去的南渡鎮。到時候你不到無過,反倒是有功。”邊黎繼續道。
“可是,可是……”陳奎總是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
“呵呵,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無非就是這蒼梧鎮的百姓其實都知道你的部隊根本一直駐紮在此地,而我也同樣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刺殺,是麼?”邊黎冷笑道,他的冷笑與他毫無血色的面容交織在一起,顯的異常的恐怖和詭異。
“悠悠眾口,無法遮掩啊。”陳奎嘆道。
邊黎肅殺一笑,“無法遮掩,那就別遮掩了,讓他們無法說話不就行了。”
陳奎臉色陡然變得鐵青,雙目驚訝的看著邊黎,喃喃開口,聲音細弱蚊聲。
“殿下,殿下是想要將整個蒼梧鎮給屠滅麼?”
“呵呵,到時候你只要同你手下的兵士眾口一詞,那邊童就是有嘴也說不清楚。”邊黎冷笑道,雙目似乎有些泛紅。
陳奎倒吸一口涼氣,早就知道這位二皇子邊黎心狠手辣,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