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明明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卻如同橫亙著天塹。
空間法則！宋立想起了兵變那天，看到劍聖西門沖和灰袍人的決戰，就是目前這種情況。
元嬰期的強者，已經初窺空間法則的奧妙。寧淺雪顯然是用空間法則，在他們之間設定了一個空間壁壘。現在他們兩個，雖然看似距離很近，其實已經分處不同的空間了。
元嬰期強者和其他級別的強者相比，不僅僅是力量上的強大，最恐怖的，就是對於空間規則的領悟。他們可以不用藉助任何法器，直接踏破虛空飛行，也可以利用空間規則，輕易抵擋低階別修士的攻擊。
試問，你想攻擊的人，和你根本就不在一個空間之中，你又怎麼能傷害到他？但他們卻可以突破這種空間屏障，輕易傷害到你。金丹巔峰的強者和元嬰初期的強者，看似只有一個階別的差距，但真正動起手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用不堪一擊來形容毫不誇張。
所以才有人說，只有到了元嬰期的強者，才算是真正超凡入聖了，有了“神仙”初步的能力。
“空間法則！你領悟了空間法則！”宋立也被這種神奇的本領動容了。
“說不上完全領悟，只是初窺門徑而已。”寧淺雪依然雲淡風輕，即便是以小小年紀進階元嬰期，成為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嬰期強者，也沒有讓她失態。二十年來坐忘苦修積累下來的心境，真不是蓋的。
“初窺門徑，已經是這般神奇了，如果完全領悟空間法則，那該具備什麼樣的戰鬥力？”宋立忍不住悠然神往。他對這個世界越來越有認同感了，雖然沒有前世那麼絢爛的科技文明，但是個體的能力卻足以彌補任何缺憾。
寧淺雪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指了指地上被他撕爛的衣衫，說道：“這個你準備怎麼辦？”
宋立這才注意，寧仙子的那套白色衣裙，被他撕扯成一條一條的，散落在地上，到處都是。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這是我乾的嗎？嘿嘿，這多不好意思……”
寧淺雪沒有說話，美麗的眸子如星辰一般璀璨，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宋立。她不需要說任何話，已經讓宋立心虛地一塌糊塗。俗語說一物降一物，宋大官人的厚臉皮在寧仙子面前，每次都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你就打算讓我一直這樣嗎？”儘管著身軀，但寧淺雪卻沒有那種小兒女的忸怩或者羞恥的心態，她的儀態端莊，神情聖潔，彷彿身上穿著世上最高貴最華麗的衣衫。
宋立的賊眼一邊在寧淺雪曼妙的身軀上盡收那峰巒疊嶂的風光，一邊摸了摸鼻子，問道：“那怎麼辦呢？要不你穿我的衣服？”
見寧仙子一直沒穿衣服，宋大官人當然也不肯穿上衣服，大家裸裎相見，不是顯得親厚一點嗎？
寧淺雪蹙了蹙黛眉，雖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顯然覺得這是很不靠譜的提議。
宋立當然想在寧淺雪身邊多待一會兒，過了今天，他到哪裡去找這樣的機會，可以肆無忌憚地欣賞寧淺雪那美不勝收的？雖然現在看上去寧仙子不太在乎讓他多看幾眼，可是誰又知道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這小妞現在可是元嬰期的境界啊，萬一她惱羞成怒起來，隨手將宋立塞到某個空間裂縫中，那不就慘啦？宋立當然知道寧仙子不會害他性命，但是空間裂縫中的亂流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受點活罪肯定難免。
“你等我一下，我回市區給你買一套衣裙。”宋立的目光戀戀不捨地從寧淺雪的身上收了回來，嘆了一口氣。
寧淺雪點了點頭，收了山洞外的防禦結界。宋立一步三回頭，磨蹭了好一會兒，才離開水簾洞，踏上飛劍，往帝都的方向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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