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環山的附近轉悠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宋立他們終於從幾名飛星宗弟子的口中,得知了程琴等人的行蹤。
找了這麼久,終於打聽到程琴他們的行蹤了,陳秋泓顯得十分高興,恨不得馬上就趕到飛星宗弟子所說的地方,找到程琴等人。
宋立取出兩枚丹藥,分給了飛星宗受傷最重的那兩名弟子之後,對著他們說了聲謝謝,便帶著陳秋泓等人朝著飛星宗弟子所說的地方趕了過去。
這幾名飛星宗弟子所說的地方,是距離二環山很遠的一個山谷。看來程琴他們也是擔心太過靠近二環山的話,會遇到妖族大軍。
既然那裡距離二環山很遠,宋立也就放心了,畢竟妖族大軍剛剛攻陷二環山,現在肯定全都駐守在二環山中,絕對不可能派出大批強者,在距離二環山很遠的地方搜尋人族殘兵的。
一路上風馳電掣,宋立他們在日落十分,便趕到了那些飛星宗弟子所說的山谷外面。站在山谷之外,宋立能夠隱約的感覺到,有兩個人族的高手,正在山谷入口的暗處警戒。
為了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宋立等人並沒有隱藏身形,而是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山谷的入口處,剛剛來到山谷的入口,便有兩道人影,從入口旁邊的大樹上面,直接跳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這兩個人手持長劍,一臉戒備的看著宋立他們問道。
“不要誤會,我們是來找人的,玄丹宗的程琴前輩,是不是在這個山谷之中?”宋立對著這兩個人笑了笑,指著兩人身後的山谷問道。
“程琴前輩確實在裡面,不過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即便是宋立說出了程琴的名字,這兩個男人也沒有直接放宋立他們進去。畢竟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能說是十分的安全,他們也擔心宋立等人是故意掩蓋了氣息的妖族,若是胡亂放宋立他們進去的話,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到時候山谷中的那些傷員,就一個也逃不掉了。
“之前在路上我們遇到了幾名飛星宗的弟子,他們說他們是三天之前,才從這裡離開的。我的這位朋友,就是玄丹宗的弟子,程琴前輩是她的師父。”宋立知道這些人也是不得不如此謹慎,不但將為何知道這個地方的原因說出來了,更是連陳秋泓的身份,也一併告訴了面前的這兩個人。
見到宋立說出了她的身份,陳秋泓從儲物袋子裡面,直接將玄丹宗弟子的身份玉牌取了出來。玉牌落入陳秋泓手中,頓時散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光芒,這說明玉牌就是陳秋泓之物,絕對不是從哪裡偷來或是搶來的。
“幾位,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了。山谷之中基本上都是從二環山逃出來的重傷員,在沒有弄清楚你們的身份之前,確實不敢隨便讓你們進去,多有得罪,還望幾位能理解。”這兩個男人看到陳秋泓手中的玉牌後,臉上戒備的神色瞬間消失了,笑著對宋立他們說道。
“沒關係,我們都明白,敢問兩位兄臺,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宋立對著這兩個男人笑了笑,開口問道。
“能!當然能!我們現在就把禁制解開,你們直接進去就行了。”其中一個男人點了點頭,猛然一揮手臂,只見原本空無一物的山谷入口,頓時泛起了一陣如同水波般的波紋。等到波紋徹底消散後,這兩個男人這才示意宋立他們可以進去了。
“多謝。”宋立對著這兩個男人道了聲謝,便帶著眾人走入了山谷之中。
進入山谷,宋立看到整個山谷裡面,隨處都可以見到身負重傷的人。這些人有的靠在樹幹上,有的平躺在草地上,每個人身上都沾染著大片的鮮血。因為時間過長,鮮血已經風乾,輕輕一動,便有一些碎渣,從衣服上掉落了下來。
“這…這些都是從二環山中逃出來的傷員嗎?”看到這些傷員們,陳秋泓紅唇微啟,一臉難以置信的自語道。
她實在無法想象,當日二環山所發生的大戰,到底慘烈到了什麼程度。為什麼這些傷員們,會受這麼重的傷啊。此時在山谷之中,已經基本上找不到沒有負傷的人了,基本上每一個傷員身上,都有被妖獸撕扯身體後所留下的傷口。
其中一些傷員,甚至已經被妖獸咬掉了手臂或是大腿,這些人的樣子十分悽慘,以至於看到這些人後,陳秋泓和海通等人,甚至都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咱們還是先去找程前輩他們吧。”宋立安慰著拍了拍陳秋泓的肩膀,摟著陳秋泓向山谷深處走了過去。
這個山谷並不算很大,在山谷的正中間,有一個小湖。在小湖旁邊,生有一堆篝火,而程琴等人,此時正圍坐在篝火的旁邊。
“師父!”距離程琴他們還有一段距離,陳秋泓便看到了程琴的身影,陳秋泓掙開宋立的手臂,快步對著程琴跑了過去。
剛才進入山谷的時候,看到那些傷員的樣子,陳秋泓心裡多麼擔心,程琴會跟那些傷員們一樣啊。此時見到程琴安然無恙,陳秋泓眼中的淚水終於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秋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猛然見到陳秋泓,程琴顯然也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來,將撲倒她懷裡的陳秋泓攬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