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魁梧男子駕著風劍停在空中,俯視著宋立,目光中多了幾分鄭重,道:“怎麼會有我風雷宗的劍?”
“在問我的姓名之前,你總該先自報家門吧?”宋立瞥了那人一眼,道:“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又或者你們風雷宗的人根本就不懂這些,跟別人打招呼從來都是直接拔劍相向?”
“自然不是。”那魁梧男子聽到宋立這樣說風雷宗,心裡很是有些不爽,連忙分辯解了一句,隨後才道:“我乃風雷宗內門弟子,排行第三,名叫雷戈,不知道閣下姓甚名誰?又怎麼會有我風雷宗的劍?”
“嗯,你現在的態度讓我覺得舒服多了。”宋立點點頭,隨即道:“我是宋立。這兩把劍是我從袁長壽的老巢中找到的,恰好我手裡沒有趁手的兵刃,於是就拿來用用。”
“那你和袁長壽又是什麼關係?”雷戈打量了宋立一番道:“它怎會讓你去它的巢穴中翻找東西?”
“我碰巧路過這裡,袁長壽好死不死的跳出來找我晦氣,結果就被我擒住了,它的性命都握在我手裡,它巢穴裡的東西自然也都是我的。”宋立說到這,瞥了雷戈一眼,道:“至於我倆的關係,很簡單,它是我的奴僕我是它的主人。”
“你說什麼?”雷戈聞言大吃一驚,大聲道:“不可能,你不會是開玩笑吧,你怎麼會是它的主人呢?!”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宋立見他這樣也有些納悶道。
“因為妖族秉性桀驁不馴,一般就是被生擒之後也都是寧死不降,所以能夠將它們收為奴僕的事情少之又少。”雷戈望了宋立一眼,道:“聽你剛才所言,你將它擒住沒多久就把它收服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它在騙你,又或者……”
說到這,雷戈看向宋立的目光中陡然間多了幾分警惕。因為他此時冒上心頭卻又沒說出口的話是又或是你在騙我,跟袁長壽一起聯手做局要坑我們。
宋立注意到了雷戈眼神中的戒備。倒是並不奇怪也不為此生氣。本就是萍水相逢,之前又交過手,倘若雷戈只憑兩三句話就放下了戒心,那才叫不對勁呢。
“它多半是在騙我。”宋立微笑道:“對此我相當清楚,不過那又如何?只要它的性命捏在我的手裡,就不怕它反水。”
一邊說著,宋立一邊望了空中一眼道:“我倒是很想跟你多聊兩句,只不過在此之前,咱們雙方最好還是先罷戰為好。要不然怕是待會兒就要出現無謂傷亡了。”
“宋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以雷某看來,袁長壽這樣的妖孽還是儘早除掉為好。”雷戈看了宋立一眼道:“若是宋兄不願意動手,我等願意代勞。”
“我要是不樂意呢?”宋立眼睛一眯道。
“那可是由不得宋兄是否願意。”雷戈一手按在劍上,眼睛盯著宋立道:“斬妖除魔乃是我等正道中人分內之事,宋兄若是願意幫忙,那我等自然是歡迎之至,要是宋兄不願髒了手,只想袖手旁觀,我等也不介意。可倘若宋兄卻要保護它,那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氣了。”
“哈哈……”宋立聽到這,禁不住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雷戈聽出了宋立笑聲中的譏諷意味,禁不住臉色一沉道。
“我笑你這話實在是有些混賬。”宋立滿是冷笑的看著雷戈道:“你們願意斬妖除魔是你們的事,可是就憑我的奴僕是妖就這樣簡單粗暴地要將其殺了,還擺出一副我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你不必謝我們的無恥樣子,著實是讓我感到好笑。”
“況且,你們沒有聽過那麼一句話嗎?”宋立盯著雷戈,道:“打狗還得看主人。袁長壽這廝是否忠心且不說,眼下它是我的奴僕,若是你們說殺就殺,我的臉面往哪裡擺?”
“我知道宋兄的實力不弱,但是卻未必能夠護得住他。”雷戈沉聲道。
“呵呵。”宋立輕笑兩聲道:“我剛才說會有傷亡,可不是在為袁長壽擔心。現在該發愁的是你才對。”
嘭。
宋立的話音未落,空中就突然響起一聲炸響。跟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聽這聲音絕對不是袁長壽發出來的,那就必然是雷戈那邊的人了。
“現在罷手,還不會出人命,若是再晚一些,那可就難說得很了。”宋立看著雷戈,淡淡的說道。
雙方的拼鬥源於誤解,本來可以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就算不至於成為好友,起碼也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因為袁長壽,這種可能性卻是無限接近於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