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然冷聲言道,臉上佈滿了陰狠與狂傲,他的想法很簡單,這些陰魂雖然是陳家的,既然此時他已經操控不了,那便要徹底將這些東西毀滅。
宋立驚詫少許,旋即調轉身形,躲在了名碑之後。
“哈哈,你宋立也怕你了,想躲,我叫你無處可躲……”
陳玉然一聲狂笑,猙獰異常,獰笑之下,空中猶如紅日一般的赤日輪轉動更加的迅速,已經成為了兩道虛影。
隨著它轉動速度的加快,濺射出的光刺更多更快,砰砰砰的撞擊在宋立身前的名碑上,爆發出距離的聲響。
“想用光刺射穿我的名碑,想法很好……”
宋立嗤笑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足有兩丈的毛筆,筆鋒墨黑,筆身青綠,整個筆上隱隱蘊動著真氣。
上可畫天,下可畫地,天下地下,僅此一支,名曰鬼判。
鬼判筆,宋立偶然之間在已經死於他手中的子手中得到,起初,宋立只是當它為普通的法寶,並未在意,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才是發現這鬼判筆頗不尋常。
當宋立祭出真氣仔細探查這一支判官筆內部的時候,才是發現,筆鋒內部居然還隱藏著畫天畫地獨一無二這般霸道的話語,其心亦是被這幾句霸道的話震顫到。
後來有經過一番嘗試,才是發現這一支鬼判如若運用得當,其威勢甚至堪比自己的帝火飲血劍。
而在此時,正是用著鬼判的最好時機。
宋立大手一揮,即使他如今衣著軍人一般的銀盔銀甲,亦是如書法大家一般,瀟灑恣意……
其筆,筆走龍蛇,猶如深海孤帆,搖晃之間,皆是雲捲雲舒。
“湖川城,豐南樓店小二程力,年方十八,死與陰闕之氣下”
宋立說著,手中的筆鋒便是落於名碑之上,數筆之下,在名碑上的一角,一個名字驟然閃亮一下,旋即這名字驟然變大,形成兩個墨黑的的巨幅文字,赫然正是“程力”二字。
隨後,在這名碑的前方,突兀的出現一道陰魂,與其它陰魂不同,這道陰魂並不會讓人覺得有猙獰之感,反而那黑色陰魂,居然換成成一張年輕的面孔,那一張面孔越來越大,不斷的向前,湧向陳玉然。
“這是什麼招式……”
突兀的向他用來的年輕面孔,不禁讓陳玉然一怔,他的年紀已過雙百之年,也算是見多識廣,卻從來沒見過如此這般的招式,不禁愕然問道。
不過宋立顯然沒有回答他的意思,那張巨型的面孔栩栩如生,甚至還眨動著眼皮,瞬間便是來到陳玉然的面前。
陳玉然心驚之餘下意識的一指劃過,那張面孔可以說是弱不禁風,一下便是煙消雲散,可是當陳玉然長吁一口氣的時候,那一張碎裂的面孔有陡然凝聚,好無動作,就立於陳玉然身前,陳玉然心下又是一驚,祭出一招,碎裂的面孔又是恢復如常。
“湖川城,獵戶古達,年約四十,死於陰闕之氣下。”
赫然古達二字湧出名碑,兩個墨黑大字出現的同時,在名碑之前亦是出現一張佈滿滄桑的臉孔,緩緩的湧向陳玉然。
宋立筆鋒不斷的遊走,一連說出數百人的名字,還有他們的年紀,他們名字不同,年紀不同,生活的地方有的是湖川城有的是赤日城,他們只有一個相同點,那便是都死於陰闕之氣下。
一張張面孔亦是朝著陳玉然掠去,這些面孔或喜或悲,百種人百種表情,但就是沒有哀怨之情。
望著這一張張不同的面孔,陳玉然眼睛瞪大極大,心念之下,空中的赤日輪已經停止了旋轉,突兀的感到自己心頭仿若有一顆巨石砸下,這是一種不同於身體受創的劇痛,但卻讓他這個分身五層的強者感受的更為強烈。
“噗……”一口鮮血突兀的自陳玉然口中噴出。
“宋立,我要殺了你……”
起初這一張張面孔出現的時候,陳玉然並在意,然而隨著這面孔越來越多,彷彿整個天地之間都蘊滿了,那時候整個天地之間好似都在質問他為何去釋放陰闕之氣,那時候巨大的壓力自他的喉嚨處出現,轟然砸下,直抵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