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滿臉鬍鬚,身上穿著淡綠色長袍,長袍上有著無數小小的布袋的中年人,正坐在石椅上。
正是綠野門的宗主,杜雲!
“啟稟宗主,剛才得到訊息,之前參加密雲宗太上長老雲鬚子壽誕的錢長老,是被聖獅帝國太子宋立殺死的!……”這時,一個同樣穿著綠色長袍的年輕人正在向杜雲彙報著。
“什麼?殺死錢長老的是宋立?又是這小子!”杜雲聽完那個年輕弟子的話,頓時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殺意來。
對於宋立這個名字,杜雲其實很早前就已經知道了,那時候,宋立還只是明王世子而已,為了爭奪火樹銀花,杜雲還曾經派出門中長老去參與爭奪。
正是那個時候,杜雲得知,宋立跟杜雲的兒子杜誠的死,有著一定的關係。雖然不敢肯定是宋立出手殺了杜誠,但是杜雲卻已經把杜誠的死,都算在了宋立的頭上,對於宋立早就厭惡不已,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如今,前去參加雲鬚子壽誕的綠野門長老,又是死在宋立的手上,這使得杜雲惱怒不已,必殺宋立而後快。
“來人!把司徒長老給我找來!”杜雲想了想,隨後大聲說道。
“是!門主!”那個年輕的綠野門弟子趕忙答應著。
很快,一個穿著綠色長袍,長袍上繡著八個小布袋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又是一番密謀之後,那個中年人離開了杜雲的屋子,帶著幾個人離開了綠野門,向著太嶽宗的方向而去。
一時間,無數的宗門都伺機而動,數十上百個各大宗門的高手,紛紛離開宗門,暗中潛行。
一張看不見的大網,已經拉開了,正在向著他們的獵物聚攏著,只是,他們的獵物,哪有那麼容易對付?
這一個月,太嶽宗一行人都悄悄的在跟蹤著宋立,奈何宋立滑的像一條泥鰍……
宋大官人並沒有直接返回帝都,而是如同微服私訪一般,只要進入城鎮便會到當地官府宅邸逗留,其中自然有不少下人照顧,白天牽著寧淺雪上街招搖過市,晚上自然亦是**一刻,小日子別提過的多舒坦了,而云海長老一行人因為忌憚宋立的身份,根本不敢在城鎮動手,只能暗中輪班觀察,可謂風餐露宿。
而等到趕路的時候,宋立與寧淺雪都是元嬰強者,加上宋立有著金鵬飛行翼,太嶽宗一行人中也只有雲海長老一個人堪堪跟得上。
如此以來,太嶽宗一行人也算是分工明確,只要宋立出了城鎮便由雲海長老全力追尋,進了城鎮就由其它長老弟子負責盯梢,誰也別閒著。
雲海長老雖然足有百歲,但是修行到元嬰這個級別,可以說是鶴髮童顏仙風道骨,可是這一個月折騰下來,鶴髮還是鶴髮,童顏變成了老臉。一臉的褶皺外加黑眼圈。
雲海長老現在心裡這個悔啊,自己嘴怎麼就這麼欠呢,本來是想給寧樂山找點麻煩,現在卻把自己給折了進去,自己這不是倒黴催的麼。
其實他心裡清楚,宋立現在就是吊著他們,既不讓你們跟丟,也不給你們動手的機會,純心噁心他們。
他們也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當朝太子呢,宋立有本事和他們死磕,他們卻不敢明目張膽的殺掉宋立。
雲海長老也不是沒想過,事先在宋立要經過的地方設伏,可是人家宋大官人選的城鎮都是那種官路都有四五條的,別說他們,可能宋大官人自己事先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站去哪,反正在聖獅王朝幾乎有人的地方就是宋立的家,有官府的地方就是宋立的主場,讓他們如何設伏?
而且雲海長老亦有難言的苦衷,只是跟蹤,還沒有動手的想法,他在等一個機會。
“太上長老,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雲山一臉的愁苦相,同雲海抱怨著,“實在不行,咱們就用強的,管他是不是太子,被人知道又能如何?”
雲海緩緩的搖頭,手撫下頜長鬚,嘆道:“你當我不想直接圍上去斃掉這廝,可是不能啊。別說太嶽宗沒有直接同聖獅帝國叫板的實力,即使有,事發之後你覺得寧樂天會舉全宗之力保我們麼?反倒是他,更希望我們能儘快殺了宋立,無論明暗!”
“長老,你是說……”
雲海點點頭,“不錯,只要事發,寧樂天是不介意將你我送出去,來平息帝皇的怒火,而後他就可以在太嶽宗真正做到大權獨攬”。
雲山思緒少許,憤憤然道:“這寧樂天真是好算計,如若我們不殺宋立,完不成任務,亦可以就此打壓太上長老你在長老會之中的威勢。”
“不錯,一點就透,”雲海讚許道。
“那我們豈不是進無路退無門?”此時雲山愁容更甚。
“不然,只要殺掉宋立,不留下任何真憑實據,還不敢讓寧樂天將我們供出便可,”雲海訕然一笑,似是胸有成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