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知道厲前輩在哪裡嗎?”
“我和他一見面就忍不住想打架,可恨的是現在又沒法打,所以還是不見面的好。”雖然現在厲抗天也被宋立忽悠進他的陣營,但是李靖和厲抗天多年的恩怨卻不是輕易可以說散就散的,兩個人見了面儘管不能動手,也會互相用語言攻擊,彼此吹鬍子瞪眼,所以宋立把他們的住處安排的遠遠的,省得見了面跟斗雞似的。
李靖轉身施施然離去,走了老遠才有聲音飄回來:“厲老邪修煉的是玄陰魔功,不喜陽光,這段時間多半在自己狗窩裡趴著,你不妨去看看。”
宋立和寧淺雪相視一笑,李靖嘴裡對厲抗天不假辭色,實際內心還是有些關心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很難用一句話說清楚。他們彼此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生死大仇,只是一人堂堂正正,一人行事乖張,遇到一起自然是天雷勾地火,誰看誰都不順眼。
百餘年來,打了無數場架,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估計就很複雜了。說是仇恨,倒也沒到那份上,說是惺惺相惜,也不完全是。總之就是那種彼此互相尊重的對手。表面上說起來咬牙切齒,只是如果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難免會有寂寞淒涼之意。
所謂的高手寂寞,到任何一個時空都是適用的。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能夠稱得上對手的人越來越少,像李靖和厲抗天這樣勢均力敵,剛好可以成為對手的強者,確實很難尋了。對於強者來說,有一個對手,也是一種念想,更是一種鞭策自己不停進步的壓力,你始終要想著要勝過那個對手,不能被他超越。所以李靖對厲抗天的關心,是很複雜的一種情感,這種情形換成厲抗天,恐怕也是一樣。
他們嘴上都說要把對方打死,其實內心卻極不希望對方真的死掉。
一個死了,剩下的一個就真的“高手寂寞”了。
宋立和寧淺雪一起,往厲抗天居住的院落走去。途中寧淺雪詢問那個青鱗獨角蜥的事,問他當時有沒有受傷,宋立說沒事,還好適時地逃走了,寧淺雪這才放下心來。宋立感受著寧淺雪無微不至地關懷,像是喝了伊利優酸乳,心裡滿是酸酸甜甜的感動。
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他明明好好地站在這裡,寧仙子卻依然詢問當時的情景,為他擔心,足以見她是多麼在乎他。
兩個人剛進入那個院落,就聽見小樓內部一聲大吼:“你這個小王八蛋存心氣你老子是吧?給我滾出去!滾蛋!”
宋立和寧淺雪面面相覷,正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就看見厲雲抱著腦袋從屋子裡面竄了出來,看到寧宋二人,滿面尷尬地往後面一指,苦笑道:“老爺子這暴脾氣……受不了……”
“你小子做了什麼事惹的厲前輩這麼生氣啊?”宋立笑吟吟地欣賞厲雲那狼狽的表情。
“不仗義,忒不仗義。”厲雲指著他,搖頭說道:“做兄弟的,不跟我同甘共苦也就罷了,怎麼能幸災樂禍呢?”
宋立不理他的諷刺,微笑道:“讓我猜上一猜,你是不是把你跟寧小柔的事情告訴厲前輩了?”
“我靠,這你都知道?”厲雲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只是前後邏輯的簡單推理,有什麼難的?你小子在厲前輩面前乖地像小貓咪,除了寧小柔,估計沒什麼事情敢忤逆他了吧?”宋立笑呵呵地盯著厲雲,年輕人和父母第一次產生大分歧大矛盾,通常都是因為愛情。
太嶽宗乃名門正派,而厲抗天生平最瞧不上的便是所謂名門正派。厲雲跟太嶽宗的小公主相愛,厲抗天自然會感到不爽。當初他之所以說要寧淺雪給他做兒媳婦,那是因為寧淺雪是修煉界的奇葩,她太嶽宗弟子的身份,在厲抗天心中,只會給她減分,而不是加分。
“我服了你還不行嘛?沒什麼事瞞得過你。有時候我覺得你心眼兒比蜂窩孔還多。”厲雲無奈說道:“老爺子問我前段時間的具體行蹤,其實我一直也忍住了沒說,誰知道今天一衝動,就給說了出來。所以他就生氣了。”
“你能夠忍一個月時間,已經不錯了。”宋立笑道:“他生氣是正常的,別人都覺得太嶽宗很了不起,但厲前輩是不同的。在他眼裡,什麼名門正派,什麼身份地位,那全他媽都是浮雲。太嶽宗的小公主,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也許還不如一個散修呢,他多半喜歡孤傲,高潔,不拘泥於世俗的奇女子做兒媳婦,你就照那樣的找,他就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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