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布聞言,躬身一拜,找了個最末席的座位坐了下去。
正當諸葛賢坐定時,殿外傳來了太監的彙報。
“殿下,殿下,北方的戰報也傳回來了!”
“唸吧。”
在陳靈建看來,普天之下能讓他畏懼的,除了軍神張羽澤之外,其次便是與向宇的鬥爭,向宇絕非劉誠曹盛這種泛泛之輩,他與向宇的高下將決定整個大秦東部與北部地區的歸屬,不是他亡,便是向宇死!
“遵命。”這太監當即拆開信函朗聲念道:“向宇勢軍師將軍司徒殤從濮城出軍經泰山一帶遭到了曾新將軍的阻擊,雙方在泰山之上安營立寨,雙方僵持不下,向宇勢後將軍太史游從唐胥港出軍於歐濟港一帶登陸,登陸之後兵分兩路,其猶如神兵天降,一路取歐濟港,一路取海州城,李東來將軍,童崇光將軍,皆陷入苦戰之中,請求殿下支援。”
陳靈建聞言,橫眉一皺道:“太史游從唐胥港出軍,這歐濟港還沒攻下,為何能在海州境內登陸?又為何能兵分兩路!一路取歐濟港?一路取海州城?”
群臣被陳靈建這麼一問,皆百思不得其解,海州地處山東,西面臨山,東面臨海,南下定州,北上便是歐濟港,向宇的軍隊是從唐胥港和濮城出軍的,要不東越泰山,要不南跨陵河,不然根本不可能進入海州境內!
而陳靈建的這一問題,司馬布早就有了眉目,甚至笑出了聲,海州他不是沒去過,除了歐濟港一個港口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的辦法可以進入海州境內,甚至直逼海州城,只是稍微有點危險罷了。
陳靈建見最末席的諸葛賢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便開口問道:“不知諸葛先生為何嗤笑?可是知道了進入海州的方法?”
既然陳靈建誠心誠意的討教了,司馬布總得給諸葛賢一個面子回答陳靈建的討教,“辦法自然是有。”
“那便請諸葛先生賜教。”
“海州城往東六十里便是斷崖絕壁,向軍只要沿著唐胥港向東前行,避開歐濟港的哨船,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東海,隨後只要靜悄悄的行船到海州城外的斷崖絕壁,再借助繩索攀登絕壁,如此即可輕而易舉的進入海州境地。”
自然,這等方法許辭良也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不說出來而已,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退出陳靈建的視線,為自己的大業做準備。
群臣聽了司馬布的辦法,無不茅塞頓開,去過海州的大臣也是頻頻點頭,他們怎麼把海州城外那天下奇險的絕景給忘了!
若是有膽識的話,從那上來也未必不可。
仔細想來,那斷崖絕壁不過高三四百米,但北方的大山何止三四百米的高度!光是晉山就有七百米之高,只要日以繼夜的訓練,攀爬那三四百米的斷崖絕壁豈不是如同兒戲一般?
“可惡,看來寡人也被向宇這小兒擺了一道!想他起兵之初,寡人就坐擁隨廬二州,如今寡人佔據山東江北,他亦掌奪整個漠北,該來的總是會來,可有哪位將軍去解決海州之危?”
“末將願往。”出列說話之人乃是剛從廬州調任回來的立節郎將劉震。
“劉將軍願往,海州無憂矣!”陳靈建拍案起身,話音還未落,殿外就有一將士急匆匆的邊跑邊喊著
“急報!急報!”
這將士身著定州編制的軍服,陳靈建一眼就瞧出這是定州的將士,而且陳靈建深知霍凱行事方寸不亂,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讓人送來急報的!
而這份急報是定州太守霍凱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晝夜便至隨州。
“有何急報!快念!”陳靈建指著定州將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