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少夫人是趙少主的妻子,姜某不敢造次。”姜靜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的道,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趙延諱莫如深的勾了勾下巴,端起酒杯看著其中晶瑩剔透的液體玩笑道:“這酒叫女兒淚,傳說是一個富商將其女兒嫁給了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可這女兒已有相愛之人,苦於家裡的原因,女兒只能與相愛之人別離,嫁給了權勢之人,可女兒的心裡一直有她相愛的人,時時刻刻的惦記著他,可幾年後,當女兒再次見到她相愛之人後,他竟然不認識她了,女兒回家哭了一天一夜,大病一場,就連睡著了也停不住流淚,幸好那個權勢之人很愛女兒,將她的眼淚全都用盛具接了起來,還命人將她的眼淚釀成了酒,這酒後來就叫女兒淚,而那個權勢之人也流下了一句十分著名的一句話,你的傷心難過我會一滴不剩的喝下去,這樣我也能與你感同身受。”
“趙少主,我不是那情郎,您也不是那種會為情所困之人,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趙少主既然能邀我共事,就說明女人在你心裡一點也不重要,您所看重的是這江山湖海。”姜靜廷的眼中閃過一抹銳利,他正是投趙延所好,柳熙?呵,那不過是他接近柳家的藉口,是他向上爬的墊腳石而已。
女人就是一件衣服,說扔就扔,江山大業才是真,有了權利,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還會在乎柳熙那傻丫頭?
“哈哈哈哈哈哈~姜靜廷啊姜靜廷你可真是有膽量啊,敢玩弄柳家女人的感情,你還真是嫌命過得不夠長啊。”趙延突然放聲大笑道,為了名利與權勢的男人,用得也用不得,他有能力但也很危險,不過趙延就是喜歡這種有心機的人,這種雙刃劍,只要他駕馭的住,便是最銳利的武器!
“趙少主,按理來說,我並沒有玩弄柳熙,柳熙早就被柳正陽許配給了您,而且柳熙的身體也是被您奪走的,怎能說我玩弄她?”姜靜廷將自己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他可還沒碰過柳熙的身子,真不知道柳熙的滋味如何,當初若是騙了柳熙的身子也不虧,無非就是離開江西去西北罷了。
“趙少主,姜兄弟,女人的事就不要再談了,大丈夫怎能為女人所左右?女人只是霸業路上的孽障,只是傳宗接代的生育工具,若是被女人迷住了,少主你就失去了爭奪天下的機會。”說話之人正是趙延費勁千辛萬苦從桂州請回來的塗宣!
塗宣被趙延的志向與手段所折服,所以答應出山幫助他領兵作戰,但塗宣的觀念很傳統,認為女子一無是處,只是生育工具這一點讓趙延略有不喜。
不過也奈他不何,畢竟以後出征還得多仰仗塗宣。
但是趙延的心裡還是記下了,他以前是不喜歡女人,連美的無可挑剔的柳熙都只是他洩慾的工具而已,但是從遇到香妍之後,他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改變,認為那樣的女人該放在手心裡好好呵護!
“塗先生說的是,怎麼進城後沒見塗揚公子?桑州城魚龍混雜,塗公子遇到危險可不好。”趙延很聰明的將話題從女人身上轉移到了與塗宣一起來的塗揚身上。
“那小子?那小子從小就跟我窩在深山裡,如今來城裡,沒見過世面,到處亂跑也是正常的,不過趙少主不用擔心他的安危,他武藝比起我來有過之而不及,我在他面前如今已是走不過三招了。”塗宣一說到塗揚,眼中滿是驕傲,他的兒子是天生的將才,不管學武還是學陣,都是手到擒來,一點即通!
“韓銳,天色已晚,你去找一下塗揚公子吧。”趙延吩咐道。
韓銳一聽要去找塗揚,嚇得膽戰心驚,這次去桂州的原始森林,他差點沒死在塗揚身上,他在塗揚手裡不出兩招就被擒獲了,差點被塗揚拿去喂他養的老虎。
“少主,這……”韓銳面露難色,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和那小子接觸。
“快去!”趙延厲聲道,韓銳只能無奈的朝桑州城最繁華的地帶走去。
“天色已晚,已經為塗先生和姜先生準備好了客房,還請兩位先去休息吧。”
塗宣和姜靜廷聞言,起身朝趙延躬身一拜,便跟著一旁的婢女回了客房。
趙延也順勢回了他的臥室。
一進門,便看見柳熙呆呆的坐在床頭,地上是被她撕的粉碎的傳音筒。
“聽見了?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趙延一邊脫去外衣一邊沉聲道。
柳熙沒有回應,剛開始她回房間哭的時候韓統領進來了,給了她一個杯子,叫她在耳邊聽就是,她也照做了,但一聽到姜靜廷的話語,她整個人都崩潰了,將傳音筒撕個粉碎,那個男人!原來一直在騙她!
什麼海誓山盟,什麼地久天長,全都是哄她的假話,他只是在利用她,想借她上位,想借她趁機接近柳家!
那樣的男人!那樣的男人!她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迷上他!
“喪著臉給誰看呢?還不替為夫更衣?”趙延見柳熙一臉死樣,怫然不悅,以前他脫衣服的時候,她都會一臉狗樣的跑過來替他更衣討好他,好不讓他對她出手,今天就受了這點打擊……
柳熙聞聲而動,不過她並沒有替趙延更衣,還是直接從背後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