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帆的屍首在哪裡!我要將他挫骨揚灰!”徐策衝冠眥裂的樣子像極了地府的惡鬼。
“這事我已經做了。”諸葛賢淡淡道。在香妍去平山島登庸徐策的那一天,諸葛賢就將吳帆的屍首帶到李槿的墓前燒成了灰,灑到了懸崖之下。
“布了那麼久的局才報仇,當初你怎麼不來找我?”徐策揪住諸葛賢的衣領問道。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讓兇手逍遙快活了那麼久!徐策心裡很是不爽。
“這是我的家事,怎可把你牽扯進來?若是連累你,我相信槿兒也會怪罪我的。”諸葛賢解釋道。
他完全沒注意徐策眼裡的失落。
家事?
呵。
他們才是一家人啊,徐策啊徐策,你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啊!
“這事就此揭過吧,明日我就回平山島了。”徐策擺了擺手,解開了心結之後暢快不少,可心裡的落寞是怎麼回事?
好像空無一物了。
“落攻真不考慮在主公麾下做事嗎?”諸葛賢挽留道。
得徐策可謂如魚得水啊!
徐策:“我是挺願意有一個美女主公的,但我最討厭的依舊是你,讓我與你共事?抱歉,我的胸懷還沒這麼大。”
“你果然知道主公的事了,徐戰告訴你的吧。”
“是,可這與我無關,你放心。”
徐策語罷,轉身離去。
諸葛賢看到徐策落寞的背影最終還是喚了一聲:“徐落攻。”
徐策頓步,但並沒有回頭,也沒有理睬諸葛賢。
但對諸葛賢來說,這就足夠了。
他並不奢望解開心結就能與徐策恢復友好的關係,只要徐策能走出內心的陰霾便好。
“槿兒唯一一次讓我不悅的時候,是我們大婚的時候,我們倆都成婚了,可槿兒還是自然而然不知氣氛的問了一句“徐策怎麼沒有來?”或許別人不知此意,但我深知!就憑這個,我最討厭的也是你,但是!我認同你!你是我的好友,也是我的對手!”
諸葛賢語罷,徐策還是走了,雖然不知他表情如何,但諸葛賢可以清楚的看到,徐策那撮萎靡不振的呆毛又重新挺翹了起來。
雨,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來。
……
第二天,徐策留了一封書信,回了平山島。
但客房裡留著一輛他連夜製造的新型輪椅。
“徐策還是走了啊。”香妍捏著徐策留下的書信傷感道。
書信上還是寫一首詩:
流水粼無痕,
倒柳影無根。
心有空歸意,
山野不求聞。
雖然改了第三句,但他不出仕的決心顯而易見。
“主公,下午還要接見孫歆和南宮望。”諸葛賢提醒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