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少遷被關盡義摁住肩膀後卻並沒有顯得慌張,而是抬起頭,眼中透著決然的神采憤恨的說道:“吳帆?那孫子我比誰都想殺他!我爹在市場擺攤的時候,那廝縱容手下搶我爹的東西!還讓他們把我爹打成了重傷!現在我爹還躺在床上!傷沒好!又得了重病!我與那廝之仇!不共戴天!”
關盡義微微一愣道:“那為什麼你不跟著我們幹?”
“我跟著你們起事後,若是我不幸戰死了,那我躺在病床上的爹怎麼辦?他不是隻能活活得等死?從小我娘就沒了,是我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帶大,我不能拋下我爹不管!”田少遷心有不甘的咆哮著,他恨極了吳帆那廝,恨不得立馬殺了他,但是隻要他出事了,他爹就活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恆伯,你派一個大夫去這位壯士的家中,給他爹治病,順便差一個傭人過去照料他爹的起居。”
眾人看向聲音的來源,此人緩步而來,眾人仔細一看,這人竟是阮玉!
但香妍卻一臉奇怪的看著那個發出阮穆羽聲音的陌生男人。
關盡義和李春憶也是一樣的驚訝。
這個男人是阮穆羽?
完全是兩個樣子!
“阮玉老爺……”田少遷在阮玉面前顯得有些緊張,這阮玉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的市井小民可以見到的。
“壯士不必驚慌,方才我說的話是否可以消除你的後顧之憂?”阮玉微笑著問道。
田少遷點頭如搗蒜拱手拜道:“有阮玉老爺這句話,少遷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了!不過,竟然真是阮玉老爺想要起兵,成功的可能性極高!我田少遷誓死追隨!”
“能起大事的是那位香公子,阮某不過資助些小錢罷了,並沒有參與其中,但你們願意留下的,你們的家人儘可放心,阮玉保他們無虞。”
剛才猶豫不決的那些人清一色的全站在了左邊,阮玉一席話的影響力果真非同小可!
香妍走到阮玉旁邊與他閒聊了幾句,算是明白了他以前說的阮玉有阮玉的樣子,阮穆羽有阮穆羽的樣子是什麼意思了。
阮玉走時道:“諸位,阮某今日並未來此,並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我只是將別院租借給你們,你們所做的任何事都與阮玉無關。”
香妍心裡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只是對著阮玉作揖謝道:“多謝阮公子相助!”
阮玉點點頭,一言不發的走了。像一場雷陣雨,帶來一場電照風行的影響,陣雨過後,眾志成城!上下一心!
方正崴將這些都看在眼裡,隨後若有所思的看著香妍,這個人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阮玉這樣的大人物相助呢?
“好了,竟然大家都願意留下來,那麼就去我們妹妹這裡填一下入伍表格吧。”香妍指了指李春憶道。這是香妍起草的一個入伍合同,上面寫著各種條約。
眾壯士全都看向香妍所指的那個嬌小的姑娘。
李春憶心裡一驚,她從來沒有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過,所以顯得有些害怕。
因此李春憶躲到了關盡義的身後,悄悄的探出小腦袋回望著那些粗漢。
“排好隊!一個一個來。”香妍繼而道。
李春憶搬了張椅子到一旁空地上,關盡義順手幫她搬了張桌子。
有許多不識字的粗漢在聽完李春憶的講解後,興高采烈的按了自己的手印,也有一些看都沒看聽也沒聽就直接按了手印,李春憶無一例外的給了他們每人一兩銀子的預薪。
方正崴排在最後,他拿起那張宣紙仔細看著,足足看了兩刻鐘,確認無誤後他也按下了自己的手印,這裡的條件還不錯!
一切安排完後,這些壯漢被恆伯帶到各自的房間,每個房間住十人,這裡有上百間房間,從此這個別院就是他們的軍營了!
為了知道哪個人在哪個房間,方正崴向香妍提議門前掛一塊板子,上面刻住在這間房間裡麵人的名字。
香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這就像門牌號一樣的道理,要找誰看下門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