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招待他們,我馬上就到。”老梁端起碗,三五下喝光面湯,從莫然手中奪過手機,朝門口走去。
“等等我。”莫然叫他。
“莫小然,你乖乖給我呆在家裡,今天放你的假,逛街美容健身隨你,就是不能去公司。”老梁不容質疑的下命令。
莫然神色凝重的在沙發上坐下,開口:“老梁,你去了公司之後一定會後悔剛才說的話。”
莫然在窗戶邊看著老梁的車駛離小區,方才出門。
她並沒有親戚,這些所謂的親戚一定是徐海昌家的人。
他家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到公司門口鬧事,一定是徐海昌指使的,目的她現在還不清楚,總要看到人才知道。
莫然在去公司的路上遇到了塞車,等她到了公司,已經過了一個多鐘頭了。
公司大門外一個人也沒有,保安室的保安見了她,恭敬的朝她舉個躬,沒事人一樣給她開了門。
“小哥,鬧事的人呢?”莫然從車窗探出頭來問保安。
“大概是去了派出所吧,莫總,我也不十分清楚,咱們公司的那個神經張與他們打了起來,警察來把他們都帶走了。”保安回她。
都是些什麼人呀?莫然繼續問。
保安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開口:“莫總,你家的親戚,你不知道嗎?”
莫然聳聳肩膀,將車駛進公司。
去辦公室的路上遇到匆匆下樓的高潔,莫然叫住他。
“莫然,什麼都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高潔不等她開口,先堵住了她的話頭,臉上卻忍不住掛上奚落的笑容。
“你去哪裡?”莫然問他。
“莫然,咱倆分工不同,做好你自己的事。”高潔笑道,欲要離開,莫然緊跟著他。
“莫然,不待你這樣的,砸人飯碗可不對啊,我沒你本事,梁總要是炒我魷魚,我一家子要喝風的。”高潔朝她攤手,笑容無奈。
“老梁今天放我假,我就想跟你待著,他管不著。”莫然耍無賴。
高潔伸手捏捏額頭,苦笑。
“我開車送你,你坐後面好好想想如何解決,我這事靠你了,順利脫身後,我給你立個長生牌位,日日供奉。”莫然討好的說道。
高潔笑一聲:“莫然,梁總把看家本事都使出來了,我就說他為什麼一直養著神經張呢,關鍵時候還真是頂用。”
莫然疑惑的望著她。
“神經病人打人雖然犯法可沒辦法懲處吧?你家那些親戚今兒來的也不巧,剛好神經張過來領薪水,梁總一激動連錢包都一齊給了她。
她可夠勇猛,牙一齜,裝個犯了病的模樣,真把那些婦孺給嚇蒙了。”高潔笑道。
“婦孺?”莫然眯眯眼,問一句。
“可不是婦孺,要是男人,梁總可用不著別人。一溜四個孩子躺在公司門口哭爹叫娘,旁邊還跪個衣衫襤褸哭天嗆地的老太太,哪個敢動啊,要不是梁總機智,讓神經張出面轟人,警察叔叔也得傻眼。”高潔嘆氣。
莫然的面容一下子灰暗起來,步履變的艱難。
“莫然啊,無賴之徒總會出些下三賴的招數,你真的要有心理準備。梁總吧,一直在天上,斗的都是神仙,哪裡見識過這種市井無賴,急中生智這樣處理,已經算高明無比了。”高潔上了車,頗沉重的說道。
莫然趴到座椅後背上,重重的嘆氣:“高潔,難道人生一定要這樣艱難麼?還是隻有瞎了眼嫁錯男人的女人才有這樣的人生?”
高潔發動車子,哲人的口吻:“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你應該感到幸運,並不是每一個凡人都有機會看到你現在看到的這種種瘋狂的表演。”
派出所裡,莫然看到了自己的親戚。
衣衫襤褸的老太太是徐海昌的媽媽,他們現在還沒離婚,還算是她的婆婆,四個髒兮兮流鼻涕的小孩兒是徐海昌二哥家的孩子。
徐媽一看見莫然走進來,頓時捶胸頓足,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