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風看了看韓越,又看了看顧知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悄然發生了。
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後牙,酸得可怕。
“原來是醉了……”宋御風本能地重複著顧知歡的話。
話剛說完,宋御風卻感到有些不對勁。
他喝醉了也不會這樣盯著顧知歡啊?
宋御風心裡陡然生出了一個詭異的念頭:“大師姐,小師弟他——”
“有人來了。”顧知歡忽然坐直了身子,把酒放在了桌上。
宋御風修為沒有顧知歡那麼高,等顧知歡說完之後,他才察覺到有人朝著四合院而來。
“奇怪,不是說絕影峰平時沒有人嗎?怎麼我們剛一住進來,就來人了。”宋御風狐疑地道。
顧知歡眉梢一揚,並沒出聲。
腳步聲漸漸近了。
沒一會兒,一個青衫黑髮的溫雅少年在數十人的簇擁之下款款走來。
他五官精緻,行走間一股淡淡的藥香從衣袖傳來。
宋御風看見他腰間的玉佩時,臉色變了變。
“打擾了,想必幾位就是滄溟派的人吧。”青衫少年率先行了個禮。
顧知歡卻是沒有動,她坐在石凳上,微微掀起眼皮:“你是?”
桀驁的態度令青衫少年身後的人臉直接沉了下來。
青衫少年卻是對他們使了個眼色,聲音依舊溫和而儒雅:“在下冰心堂堂主,歐陽回春。”
顧知歡總算是正眼看向他:“歐陽回春?冰心堂堂主不是歐陽濟嗎?”
歐陽回春神色一黯:“歐陽濟師兄一年前受奸人所害,神志不清,所以現在是我暫代冰心堂堂主一職。”
宋御風冷不丁地插了一句:“看你這架勢,我還以為真是堂主了。”
“師兄永遠是我師兄。”歐陽回春波瀾不驚地掃了滄溟山眾人一眼,對顧知歡道:“這位應該便是滄溟派鼎鼎大名的顧知歡吧。”
顧知歡嘴角一抽,實在不明白自己三年沒有下山,哪裡稱得上是鼎鼎大名了。
歐陽回春沒有等到顧知歡的回應,也不氣餒,他在剩下的兩人身上看了兩遍之後信心滿滿地繼續道:“這位必然是巫咸真人極為看重的青年才俊宋御風,另一位則是少年英雄韓越了。”
“……”
顧知歡無可奈何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反了。”
歐陽回春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向來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
宋御風吊兒郎當地喝了口酒:“你怎麼覺得我是韓越?”
歐陽回春沉默片刻:“我只是覺得他看上去更像青……宋御風。”
言外之意,宋御風長得太不像青年才俊了。
場面一時陷入了寂靜。
顧知歡輕咳一聲:“你來有什麼事嗎?”
“回來路上聽聞巫咸真人千里迢迢將滄溟派的人請了回來,還安置在絕影峰,我聽聞幾位的事蹟,早已心生仰慕,所以趁這個機會,過來拜見一番。”歐陽回春說話永遠是慢吞吞的。
宋御風聽得頭都大了。
韓越倒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盯著顧知歡一個勁地瞅。
顧知歡放下手來,興致勃勃地問道:“是嗎,什麼事蹟,說來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