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修真派而言,算不上什麼秘事。
宋御風甚至一度感覺,滄溟派之所以能算得上一個不大不小的門派,或多或少沾了祖上的福。
若不是這條密道,恐怕滄溟派已經在當今的修真世界中銷聲匿跡。
宋御風望著巫咸,喉結不自覺地上下一滑。
巫咸迎著他探究的神色,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宋御風沒有憋住,遲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師傅不在山洞裡?”
“山洞的禁制對我而言無用。”巫咸道。
宋御風的唇角繃成了一條直線。
巫咸緩緩繼續道:“更何況,如果你師傅在山洞中,以他的修為,他難道沒有發現我?”
宋御風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顧知歡和韓越尚且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兩人已經去了後山。
宋御風有些坐不住了。
巫咸別有深意地瞥著宋御風的神色:“你怎麼了?”
“……尿急。”宋御風咬牙道。
“嗯?”巫咸眉梢一揚,也不知有沒有相信宋御風的話。
宋御風懶得與他胡扯了,一想到顧知歡和韓越現在的處境,宋御風跟屁股著了火一樣站起身來:“我出去一趟。”
“去做什麼?”巫咸問。
“放屁!”宋御風口不擇言。
“……”巫咸的表情難得僵住:“沒想到滄溟派這麼講究。”
宋御風風風火火地衝出門去。
他沒有看見,巫咸在他背後,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背影。
懶洋洋的眼神下,洩露了幾分銳利的寒光。
如同一頭盯上了獵物的兇獸。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巫咸身上才有了幾分逍遙派掌門的凶煞之氣。
宋御風一顆心突突直跳。
一會兒覺得巫咸的話是真的,顧知歡和韓越說不定遭遇了不測。
一會兒又想著巫咸一定是在胡說八道,指不定又是在變著法折騰自己而已。
就這麼頭昏腦漲的,宋御風已經走到了後山腳下。
陰冷的寒風吹了過來。
宋御風被凍得一個激靈,整個人清醒了幾分。
山風猶如鬼泣在耳邊呼嘯。
宋御風哪怕已經是修真人士,這個時候,也難免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