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睡不好?”巫咸把書翻了一頁,修長的手指被泛黃的書頁襯托得愈發雪白。
很難想象這雙手生殺予奪,沾滿鮮血的樣子。
宋御風撇嘴:“大概是練功太晚了,反倒是精神了許多。”
“哦?”巫咸揚眉:“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練功會影響休息的,你該不會昨夜偷偷做什麼壞事了吧。”
宋御風被巫咸這麼一問,心裡愈發慌亂。
他現在懷疑巫咸有問題,連帶著他問的每句話,都像是別有用心似的。
宋御風不由自主地回道:“我睡不好跟你沒什麼關係吧,再說,你昨夜也沒見你睡多老實啊。”
話音一落,宋御風和巫咸都是愣了一下。
宋御風在巫咸意味深長的眼神中,後背流下了冷汗。
馬失前蹄。
完蛋了。
居然自己說漏了嘴。
巫咸把書合了起來,放在桌上,望著宋御風:“我沒睡著,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在監視你!
宋御風頭皮有些發麻,他故作鎮定地道:“我這人認床,如果去了滄溟派,恐怕也是夜不能寐,巫咸真人沒有這種情況嗎?”
“沒有。”巫咸淡淡地道:“不過昨夜我倒是真沒入睡,想著起來找點東西吃,可怕打擾你們,只得一個人出門,然後在滄溟山轉了一圈。”
編!
你繼續編!
宋御風皮笑肉不笑地接道:“我以為巫咸真人已經到了辟穀的境界。”
“不吃東西不會死,吃東西也不會,那為什麼不選擇吃呢。”巫咸說。
“……”宋御風被唬得啞口無言。
他忽然覺得巫咸跟顧知歡其實是一個型別的。
都是那種不動聲色就能把你繞得暈頭轉向的人。
宋御風謹慎地沒有接話。
跟這樣的人相處,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宋御風可不想在尚不知朝露情況如何的情況下,被巫咸把話套得一乾二淨。
巫咸似是看出了宋御風的想法,他手指在桌上輕輕一敲。
宋御風繃緊了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