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堂堂逍遙派的掌門,居然是個禿頂,難道這種事情,不重要嗎?!”宋御風信誓旦旦地道:“這可太丟臉了。”
不遠處。
正在偷聽的巫咸臉色一黑。
宋御風這個結界對他而言,和沒有也無太大差別。
巫咸原本只是一時興起,想知道滄溟派的人,是如何談論自己。
結果沒想到,居然是聽到了這種東西。
巫咸冷著臉收回了自己的神識。
他沒有發現,在自己收回神識之後,宋御風給顧知歡遞了一張紙條過去。
顧知歡不動聲色地接過紙條,看了一眼,眉頭及不可見地朝著中間聚攏。
紙條上,宋御風寫道他在巫咸身上聞到了涎靈草的味道。
涎靈草不是什麼名貴的草藥。
但是,在蒼冥山,它僅存在於後山。
也就是朝露閉關的地方。
巫咸居然是悄無聲息地去過了。
他探到了什麼?
朝露發現了嗎?
顧知歡指尖一動,手裡的紙條就憑空消失了。
宋御風嘴角繃成了一條直線,仔細看過去,能發現他強作鎮定的表面下,微微顫抖的睫毛。
他的手指在桌面輕輕敲了幾下。
這是他和顧知歡幼時常玩的暗號。
那會兒朝露沒有像現在這樣,幾乎每天待在後山閉關。
每天早上的晨課,都是由朝露帶著他們兩個人,在寥寥煙火中,不緊不慢地讀著古文。
宋御風不是個閒的住的主。
就發明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暗號,讓顧知歡可以跟自己在聽課的時候,偷偷聊八卦。
宋御風在桌面上有些緊張地敲著:“巫咸這廝去了後山,師傅怎麼沒有發現?”
閉關的人,最忌的就是被打擾。
加上後山重重禁制,哪怕巫咸本事再高,他一旦闖入,朝露不可能完全沒有發覺。
顧知歡沉吟片刻:“你這兩天一直跟著巫咸?”
“是……”宋御風道:“但我修為沒有巫咸高,他如果分身去了後山,我沒有辦法察覺。”
顧知歡問:“什麼時候發現他身上有涎靈草氣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