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風頓覺奇怪。
他雖然別的東西不夠精,但御劍之術這種保命技能,可是學得爐火純青。
以往他都能和顧知歡並駕齊驅的,怎麼現在有點追不上了。
“你做了什麼手腳?”宋御風氣喘吁吁地問道。
顧知歡慢悠悠地放緩速度,等宋御風追到身後,又拉開一點距離:“你沒發現我桃木劍不一樣了嗎?”
宋御風凝神看去,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
在顧知歡的桃木劍劍身上,赫然熔了一張神行符。
“這張神行符有些眼熟?”宋御風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當然了。”顧知歡眉梢一揚:“從你房間拿的。”
“狗賊!!!我要殺了你!!!”宋御風怒道。
顧知歡無辜地道:“那天正好是我生辰,你放桌上,我以為那是為我裝備的禮物。”
“放屁!”宋御風氣急。
“二師弟。”顧知歡捂住了胸口:“沒想到你居然會罵我,你難道忘了,當初剛進門派的時候,師傅閉關,你發了高燒,是誰辛辛苦苦把你背下山,深更半夜為你買藥?”
“這件事你已經提了一千八百九十七次了!”宋御風咬牙。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顧知歡一臉正色。
宋御風氣得差點從劍上摔下去。
顧知歡打量著宋御風的神色,感覺今天還是不要把他當初發燒是因為自己晚上不小心把他踹下床的事情說出去了。
有的時候,真相是十分殘忍的。
朝露立於滄溟之上,看著顧知歡與宋御風兩人打鬧,眼神有些空洞,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一股解不開的愁苦死死地壓在他的眼角眉梢間。
三人午時的時候便到了平遙鎮。
他們收起飛劍,在鎮上吃了午飯後,便徑直去了天粟坡。
和熱熱鬧鬧,滿是人間煙火氣的平遙鎮不同,天粟坡或許是匯聚了太多枉死之人,顯得陰氣沉沉。
凡人或許看不出來,可顧知歡他們這些修真人士能夠清楚地看見,在天粟坡周圍,一股股濃郁的黑氣糾纏在一起。
長期以往,此地或許會有妖邪誕生。
宋御風臉色有些難看:“真不明白,這些人養不起孩子,還非要生下來,生下來又扔,這是什麼怪毛病?”
顧知歡瞥了一眼宋御風,聲音清冷:“被扔掉的孩子,都是沒有靈根或者靈根殘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