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眼裡閃過一絲嘲諷之意。
顧知歡冷笑道:“同樣的話,你跟江雲鶴也說過了吧。”
周正臉色一變。
顧知歡的手懶懶地放在桌上。
白皙修長的指頭跟黑色的桌面對比鮮明。
如同春日雨後冒出的竹筍。
周正的算盤打得不錯。
他其實根本沒有真正確定下來,自己要站哪一邊。
他只是在韓越與江雲鶴面前用了同樣的套路,往深了想,也許在陳全面前,江雲鶴也表示出了一些曖昧不明的資訊。
到時候,不管哪一方勝利,周正都能夠從中分到一份羹。
須臾。
周正眉頭緩緩鬆開,他重新靠回了椅子上,露出了老狐狸般令人心悸的笑容。
哪裡還有剛才那副語重心長,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是又如何?”江雲鶴漫不經心地道:“這件事對你們百利無一害,陳全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心裡也清楚,哪怕不跟我合作,到最後你們也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韓越掀起眼皮,神色有些清冷:“跟你,可以。”
顧知歡百無聊奈地悄悄用手去抓韓越桌下的右手。
結果距離沒有把握好,抓到一處有些彈性和腫脹的物體。
韓越:“……”
顧知歡臉色微紅。
韓越趕緊把她搗亂的手攥在掌心。
周正不知兩人發生了什麼,他微微一笑:“那就這麼說定了。”
“不過……”韓越緩緩開口:“你找我合作,至少也要拿出一點誠意吧。”
“我來不就是最好的誠意了?”江雲鶴攤了攤手。
“我需要更實際的東西。”韓越道。
江雲鶴看著他。
眼裡隱約有警告之意。
韓越視而不見:“我要你的一封公告,把秘書長的位置交給顧知歡。”
“這怎麼可能。”周正想不想地就拒絕。
“當然,不是現在,這封密信我不會拿出去,除非……”韓越沒有說完。
但周正明白他的意思。
周正想要在三個勢力中間周旋,韓越一旦處於劣勢,周正肯定會做個牆頭草,馬上幫扶其他人,而有了這封密信,韓越可以確保周正在撂擔子走人的時候,把他現在有的東西,全部交給顧知歡。
周正失去了秘書長一職,也沒有太大用處了。
“絕對不可能。”周正冷聲道:“其他條件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不行。你如果連這點魄力都沒有,我們恐怕沒有什麼合作的必要了。”
顧知歡在韓越掌心撓了撓。
韓越怕癢,他眉頭輕蹙,握著顧知歡的手加重了力氣:“韓家,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周正嘲諷地抬著下巴:“你能威脅到我?”